官员都被打断了腿,差点丢了小命。”
师爷话音未落,郑杠已一脚踢飞脚边的册子,怒喝道:“岂有此理!如今这里不再是阮氏土地,这些阮氏残民还敢如此嚣张?
不过是丧家之犬,真以为能翻出天去?”郑杠扯下腰间令牌狠狠拍在桌上。
“即刻联系警察局,调五百警员!我倒要让这帮余孽知道,大清的律法容不得他们撒野!”
半日后,凛冽寒风卷着砂砾掠过官道。
郑杠身披玄色大氅,骑在嘶鸣的高头大马上,胸前的獬豸补子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身后五百名警察排成整齐方阵,长刀在暮色中泛着冷光。
当队伍逼近莽村时,歪斜的木栅栏后挤满了手持农具的土民。
破碎的迁民告示挂在荆棘丛间,在风中发出簌簌的呜咽。
郑杠勒住缰绳,皮靴踩住马鞍俯视:"奉劝你们乖乖搬走,否则——"
怒吼声突然撕破死寂!土民们举起陶罐、木棍冲来,却被警察如潮水般的刀光吞没。
长刀挥舞间,血花四溅,惨叫声回荡在山谷。
不过一柱香工夫,这个数百人的村庄便陷入诡异的寂静,唯有未燃尽的火把在尸体旁明明灭灭。
十几名受伤的警察捂着伤口咒骂,而更多的人正拎着滴血的长刀,将村民首级串在竹杆上。
郑杠望着满地狼藉,嘴角勾起冷笑:"把这些挂到各寨村口示众。"
郑杠马鞭指向北方雾气弥漫的山林,"明日辰时,抗拒者一律照此处置!"
次日清晨,薄雾笼罩着悬挂首级的竹杆,暗红血珠顺着竹竿缓缓滴落。
各个寨村的土民蜷缩在残破屋檐下,颤抖着将仅有的陶罐、破袄塞进草编行囊。
当空地上挤满衣衫褴褛的人群,清军铜角骤然炸响。
这支踉跄的队伍被清军粗暴驱赶着踏入山道,泥浆漫过脚踝,浸透单薄的麻鞋。
有人被推搡着摔倒,膝盖在碎石上磕出深坑,挣扎着爬起时,湿软的土地上留下两摊暗红。
朝鲜汉城,巡抚衙门内烛火昏黄。
李昑捏着一摞急报的手指关节发白,纸张上满是"百姓持械拒迁官差被殴重伤"的潦草字迹。
檐下往来的清国官吏步伐匆匆,腰间佩刀碰撞声似催命符——整个衙门里,朝鲜籍官员不足十指,且皆是早早投诚的墙头草。
李昑知道,若敢在迁民事宜上拖延,明日自己的人头便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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