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鸿煊想到这些,试探道:“缪斯先生,你是法师吗?”
“法师?哦不,我更愿被称为画师。”缪斯笑着摇头,手指轻抚木匣上的纹路,似乎在回忆一段过往。
这个看似避而不答的回应,却让贺鸿煊心中了然,没有否认就是最好的承认。寻常画家怎么可能踏足那些险地?
飞蝗市壁画藏在北疆荒兽老巢腹地,以他现在的修为去了都得掂量会不会变成荒兽的晚餐;西班牙阿尔塔米拉洞穴更是在蛮牛部落与狼群领地的夹缝中,没有高阶以上的猎人大师团护送根本是找死;至于太平洋上的复活节岛...前些年海妖肆虐时,就是超阶中的顶尖强者也不敢轻易涉足。
贺鸿煊刚要追问,缪斯却突然抬手制止,他的声音依然温和,却带有一丝不耐烦:“贺先生,关于法师的话题就到此为止吧。我只是个拿钱带路的流浪画师,您付报酬,我当向导,仅此而已。”
阿里卡城
贺鸿煊最近时常陷入沉思:最初来到这个世界时,他怀揣着改变这个充满悲剧的世界的理想。然而现实却给了他沉重一击,还未等他改变世界,世界就先改变了他。
在亲身经历过失去亲人、痛失挚爱的绝望后,恐惧如同附骨之疽般侵蚀了他的勇气。现在的他,不再像从前那样义无反顾,而是学会了权衡与退避。
向危险低头,向权势屈服,向命运认输,可一退再退换来的是什么?
他凝视着死刀木乃伊劈斩而来的巨型骨刃,退无可退之际,胸腔中沉寂已久的热血突然沸腾,是时候重拾那份宁折不弯的傲骨,找回至死方休的战意了!
至少此刻,掌中太阿剑仍在铮鸣。
“炎辉-斩灵!”
太阿剑骤然迸发出耀眼的金色圣辉,剑身缠绕的光焰如同活物般流动。贺鸿煊双臂肌肉绷紧,迎着死刀木乃伊的骨刃全力斩出。
“唰!”
一道凝练到极致的光刃破空而出,剑锋所过之处连空气都泛起波纹。死刀木乃伊的骨刃如同朽木般被轻易斩断,金色剑气势如破竹,将庞大的亡灵身躯劈得踉跄倒地。
就在此时,一道蓝色光轮骤然笼罩贺鸿煊全身。他只觉得肩头一紧,已被一只温暖有力的手拽住,转眼间便脱离了战场。
贺鸿煊剧烈挣扎:“布兰妾老师!不能退啊!我刚找回战斗的信念!现在撤退岂不是让我道心受损?!至少你让我留下来砍它们几剑再走!”
布兰妾清冷的面容罕见地浮现一丝笑意,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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