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出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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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德里戈皱眉，目光转向门外的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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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玻璃，他看到一个瘦小的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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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约莫不到十岁，衣衫破旧，脸上沾着泥灰，正低头站在一辆手推车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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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上堆着几捆鞣制前的生皮，肮脏又粗糙。那是刚从镇郊的屠宰场运来的原料，血迹未干，引得几只苍蝇嗡嗡盘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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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的肩膀瑟缩，双手紧攥着破布外套的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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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高大的男人在小孩身边，男人穿着灰色粗布外套，腰间挂着根皮鞭。他正指着男孩怒骂，“你这小崽子，磨蹭什么？说了多少次，皮子得在天亮前送到！再敢偷懒，我抽得你爬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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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布男人扬起手，作势要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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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吓得往后一退，脚绊在手推车的轮子上，跌坐在地上，发出低低的抽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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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德里戈的目光定在男孩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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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中有什么东西正在滋长出芽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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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德里戈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转开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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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主显然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皱眉嘀咕，“又是孤儿院的跑腿崽，成天惹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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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朝门口喊道，“喂，吵什么？别在我店前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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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拉开门，走到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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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主回头指了指里面的罗德里戈，似乎在告诉他们正有贵客光顾，要注意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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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布男人瞪了店主一眼，嘴里骂骂咧咧，“我他娘的叫他快点给你送东西来你还不愿意！”但他没再动手，只是踢了男孩一脚，催他推车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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