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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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太有心理压力，聿卿做的一切都是他自愿的，他不会怪你，你也别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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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恕慢慢握紧水杯，挫败地垂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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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揉了揉额头，挣扎地回忆道：“我脑子里出现过一个场景，不知道是不是梦，就在这个客厅里，茶几上有成片的血在流，但我不知道是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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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过聿卿吗？”余曳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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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恕动了动嘴，罕见带了几分埋怨，“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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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余曳反问，他又迅速补充道：“我觉得他不会和我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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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曳失声一笑，竟然认同苏恕的想法，“对，他不会。想知道的话，我来告诉你，你生病的时候反应很大，有的时候会不认人，但好在你不会自伤，这让我和聿卿都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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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自伤，不代表我不伤人。”苏恕苦笑一下，模糊有个猜测，“所以我还是伤到了沈聿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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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及此事，余曳没打马虎眼，实话实说道：“除了聿卿脖子上的疤，他还空手接过摔碎的花瓶，你记忆里那摊血应该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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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瓶原本是放在书柜里的，苏恕不知道怎么找到的，沈聿卿看到时花瓶正握在苏恕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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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聿卿当时也是没多想，想趁着苏恕松手的功夫拿走，可还没走到苏恕身边，花瓶已经被人大力扔到地上，中途有几次苏恕想去抓花瓶碎片，沈聿卿下意识地握紧夺走，这才伤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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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清来龙去脉，苏恕脸色一变，手心用力压在茶几边缘直到泛红，他既心疼又觉得沈聿卿太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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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过来那阵，他和沈聿卿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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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住两三个月的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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