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内,白色卫衣的年轻人抱着膝盖蜷缩在沙发上,像是被活剥外壳的幼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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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恕把脑袋埋进两肘间,痛苦又庆幸撕咬着薄薄的唇侧,落在身上的阳光如同禁锢灵魂的枷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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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或许在沈聿卿离开的时候,他心上就多了一把刺穿心脏的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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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许,这把锁出现得更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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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不掉了,只能依附着麻木的疼痛来感知沈聿卿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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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痛得要死,他也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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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恕的中午饭是在姑姑家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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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苏芬早年和丈夫离婚,独自一人抚养儿子长大。林宣上大学的时候,虽然有点爱显摆,也没其他缺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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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芬拎着擀面杖,一手粉面在围裙上拍了拍,招呼道:“小恕,多吃点,还有下一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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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对闷头狂吃的儿子念叨:“慢点吃,急什么?赶着投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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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时间了,我约了人打球。”林宣两三口塞了几个饺子,急哄哄地往外走,一脚跨出门槛,还不忘喊苏恕,“一起去吧,你打球不挺好的吗?”\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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