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着一片黑沉的夜幕,带着眉间紧锁的愁闷,弘治皇帝缓缓走向坤宁宫。
他知道,这个宫殿当中,有一个温柔贤惠的女人,会在他一天的劳累和心疲之后,带给他几许温暖的慰藉。
可今日,好像与往常有些不同。
不过,他也没太在意多年的夫妻了,两人之间的这点默契还是有的。相信只需要一会儿,张皇后就会带着那让人放松的笑意,出现在自己面前。
然而,直到将政务思索得差不多了,还未看到张皇后的出现。
“在的。”宫娥恭敬回应。
还未走到张皇后所在的殿间,弘治皇帝便听到一阵笑声,声音轻松欢悦,听得出张皇后心情极佳。
正开心揽镜自顾的张皇后,这才反应过来,赶紧起身准备施礼。弘治皇帝却笑着一摆手,道“皇后不必多礼,你们也都起来吧。”
“十年了”一说这个,张皇后面色就止不住开心,道“整整十年了啊”
好在,张皇后随即便说道“臣妾等了十年,终于等到照儿长大了,懂得孝顺了。嗯,虽说其中还有何千户的指点,不过照儿总算是开窍儿了!”
弘治皇帝自然一眼,便看到了那面镜子——那般清晰明亮的镜子,反射着烛火的光芒,在梳妆台上很是显眼。
反倒想起了一事儿,他还有些小吃味皇后,就这么一面镜子,你便对着照了一下午,连朕什么时候回来都忘记了?
难道,这面镜子就是?
镜子登时四分五裂,四周的宫娥吓得面如土色,就连张皇后的脸色也陡然僵住了“陛下,你!”
萧敬乃宫中的秉笔太监,主掌司礼监,一直伺候着弘治皇帝,乃弘治皇帝在宫中最倚赖的心腹。
虽然到了弘治皇帝这个时候,东厂几乎形同虚设,被弘治皇帝死死地遏制着。可毕竟是比锦衣卫还令人闻风丧胆的存在,一旦出动,必然代表着皇帝的旨意。
“带着你东厂的那些人,将太子和何瑾给朕请过来!”说到‘请’这个字时,弘治皇帝不由自主地咬重了语调儿,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萧敬闻言,缓缓退下身去。而一出了宫殿门,他陡然挺直了腰杆儿,目光阴冷,带上了几分凌厉的气势。
可随即又见弘治皇帝那般恼怒,她又忍不住替何瑾担忧起来毕竟,第一次遇到那么个活泛讨喜的孩子,而且还教导太子学会了孝道真不明白这为何,会惹得丈夫如此勃然大怒?
面对张皇后,弘治皇帝还是耐得住怒气的,解释道“你真以为那小子是教照儿学孝道?他是教唆着照儿,跟他一块儿去做这镜子的生意!”
“更可恶的是,他还怂恿照儿穷兵黩武、轻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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