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使君?”
那是为何?
盖太守?
杜畿微微扬眉,捏着下巴陷入了沉默。
只是不太明了,盖勋在华雄心中是什么分量,为何故去了的消息能让其在大战将起的时候,竟然跑来寻他借酒消愁。
有些事情,别人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不想说的时候问了也没用。
因而,他沉默了一会儿,就将话题转为了规劝,“狩元你才进入汉中不久,各县豪族及兵卒尚未归心,莫饮醉了让人说三道四。”
华雄冲着杜畿点了点头致意,没有放下酒囊,但灌酒的举动却是停下了,“我饮完这囊,便作罢,且让我任性几个时辰吧。”
满脸的追思。
“我与盖太守第一次相见时,尚在守孝中”
他知道,华雄只需要一个观众而已。
如火的夕阳,将余晖投入堂内,为两人披上一袭金色的外衣,提醒着华雄该终止悲春伤秋的儿女态了。
故去的人儿已经故去,活着的人儿还要继续。
呼
“谈不上打扰。”
呃
旋即,耷拉下眼帘,心里慢慢咂摸着。
虽郁郁而终,但也求仁得仁。
这样的理解,也让华雄的心中,微微好受了些。
毕竟他这些年的所作所为,是在用盖勋对他的提携,当成了野心的奠基,与盖勋对他的期待背道而驰。
只是人非草木嘛。
离席起身,真情意切的做了一礼,华雄露出满脸的期待,“汉中郡如今无主,不知伯侯可允我在击退刘焉来犯后上表朝廷,表伯侯为汉中长史代领之否?”
区区一个府丞,年齿未及三旬,且没有家世背景,就代领龙兴之地的太守?
“狩元,这咳咳!”
“伯侯此言差矣!”
话落,不等杜畿辩解,华雄又大手一挥。
然后呢,便转身大步离去。
不过,华雄如此蛮横的强词夺理,杜畿似乎也没有多少反感。
与之前不同的是,他忽然觉得这酸不溜秋的味道,似乎别有一番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