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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甚寒的时节,依旧着麻葛短衣的墨者,深深的呼吸了下平复心情,才满脸肃然的回道:“我等墨者,以清贫立世,以兼爱助人,着眼实际,从不做无谓妄想。”
语气决绝,掷地有声。
也让席间的气氛,一下子就有了些弩张剑拔。
旁边的李俊,心中不由苦笑不已。
不是前来邀功以便以后能继续传承下去的吗,怎么刚开口就直接针尖对麦芒了呢?
但他也无法指责些什么。
墨者在人情世故上的不懂变通,是性情使然。而华雄如今尊为将军之位,和他先生阎忠一起尽掌武都权柄,想让内部变成一言堂,也是情理之中。
想了想,便拱了个手,半是劝半是利诱的打圆场,“墨家学说沉寂已久,墨者常年遗世独立,只专心于器械的专研,言辞冒犯之处还请将军莫要见怪。恩,军械署刀兵甲衣的锻造和曲辕犁、筒车的反复调试,皆赖他们辛勤之功。”
华雄听了,不由莞尔。
对墨者的性情,他又不是不知道,怎么会有怪罪之说?
况且,想让人出力,就得有容人之量嘛。
古往今来,有那个睚眦必报心胸的人,是能成事的?
“李从事言过了。”
摆了摆手,以眼神示意李俊放心,华雄徐徐而言,“墨者多次相助与我,我怎么会有见怪之说?今日提及想让墨家学说显于世人,并非戏耍于你们,乃是想知恩图报耳!”
说完,不等墨者的反驳,就将心中所想给说了出来。
邹鲁谚曰:“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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