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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时雨咽了口唾沫,汗毛直立:“为,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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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槐序古怪一笑:“因为我们都在元英的恶灵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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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我复活的那一天起,从五空阵出现的那一天起,全世界都在元英的恶灵阵里。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们一直找不到她的恶灵阵——整个世界就是她的恶灵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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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直活在一场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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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时雨和阿比戈对视一眼,同时倒吸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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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比戈喃喃道:“元英.......元英到底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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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燕槐序短促地笑了一下:“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她要统治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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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时雨和阿比戈同时“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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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槐序道:“当年大昭的赤玉矿,就是元英的血。这种矿石会影响人的神智,最后疯魔,对元英惟命是从。她认为人类生来低贱,合该被恶灵统治——就连青溪心口的赤玉蛊,也是当年她种进皇帝身体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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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时雨道:“那个时候她才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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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燕槐序还当蘑菇的年纪,元英就已经开始谋划后面的这一切了,成长环境的不同就真的这么致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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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槐序道:“其实仔细想想,蒋韵当初一直在找另一个恶灵,一直都没找到,说明元英有隐藏自己的能力,结果后面某一天突然就找到了,说不定就是元英故意释放了信号,等着她来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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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下来的一年里,青溪的身体状况急转直下,到了第二年冬天,甚至已经没法下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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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时雨和阿比戈眼睁睁地看着青溪握着燕槐序的手说:“她在城外,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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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元英的军队已经打到京城门口了,大昭的军队和百姓受赤玉矿影响,疯的疯跑的跑,燕槐序没有人手可用,又顾忌着青溪,施展不开,也没法应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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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溪短促地笑了一下。这个时候她的气力已经完成不了任何一个大表情了,只能短促地笑。笑完才对燕槐序说:“虽说生死不强求,但今年的梅花还没开呢,你再替我看一看吧,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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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时雨都不敢看燕槐序的表情,觑了半天,才发现对方异常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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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比戈出声想安慰:“燕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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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槐序冷静地站在床边,手里的光团不停:“沉溺过去没有任何益处,更何况是一场虚无缥缈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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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前的燕槐序把青溪葬在梅花树下,拿起自己的长枪,走出城门——那就是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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