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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槐序震惊道:“陛下的年纪都够当她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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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溪脸色平淡道:“能为陛下取乐,也是她的福气。老师要是想她,可以请陛下叫她一同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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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间,燕槐序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青溪语气冷淡平静,好像在说一个事不关己的陌生人,而不是从小跟她一起长大的姐姐。即使没有血缘关系,燕槐序也对青溪的态度感到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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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溪好像意识到了燕槐序心里的想法,微微一敛眼皮,放下手里的襻膊,进屋找了一件大氅出来罩在燕槐序身上,轻柔道:“晚间起风呢,老师当心身体。有什么疑问,等您回来我再慢慢解释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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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一时之间确实说不完,青溪的态度又像一团软乎乎的棉花,叫燕槐序没法发作,她只好暂时深深地看了青溪一眼,一拢大氅,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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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燕槐序的印象里,皇帝是很倚重陈桐清的,以前不管是什么宴席,陈相一定会作陪,但这次进宫,皇帝身边却多了一个燕槐序没见过的女人,眉眼倒是很正气,看着也比陈桐清正经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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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热情地介绍道:“燕爱卿,这是户部尚书左旋,最近在筹备全国人口普查的事,正好你们还没见过吧,认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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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槐序五年前去边疆的时候户部还没左旋这个人,想必是新贵得宠,隐隐要越过陈桐清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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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旋不卑不亢地行了个礼,客套道:“早听闻燕将军威名,恨无缘一拜,今日能有这样的机会与将军同坐,是属下的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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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种略带奉承的客套话,燕槐序一向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敷衍地一拱手:“大人言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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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跟五年前分毫不差,岁月没能让她蹉跎,反而越来越有韵味和威严,此刻喜笑颜开起来,显得特别有精神气,她摆摆手叫燕槐序坐下:“大晚上的把爱卿叫来,是有件事要跟你商量。左卿统筹户部,近年来朝廷购入赤玉的开销极大,与朕商量之后,有一套新法令想颁布下去,还想问问燕爱卿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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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槐序隔着大堂与左旋遥遥相望,不自觉地眉头一跳,问道:“是何法令,臣愿闻其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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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和颜悦色道:“是这样,如今商路平稳,爱卿功不可没,与北狄也没什么冲突,左卿便建议以养代战,这样军队有喘息的机会,也可以节省开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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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槐序立刻就明白了,感情她们正合伙商量着削减军队呢。近几年商路繁盛,但流进来的银子又拿去养寻玉官了,慢慢入不敷出,再加上赤玉的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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