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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不得，而是知道青溪长大了，她不能再随便端长辈的架子了，一是会惹人厌烦，二是得给青溪留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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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燕槐序看见青溪穿得还是短打麻衣，回程的那天才翻出一套正经衣服换上，看那褶皱，应该也没怎么穿过，头饰之类的更是一概没有，就用一根发带绑着，那发带的边缘都开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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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槐序在信里也大概知道青溪这些年的一些基本情况，她跟着陈桐清走南闯北，想必也没少吃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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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溪私有所感似的，突然挑开车窗帘子，对着燕槐序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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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槐序有点不自在，转头赶了赶马，走在队伍最前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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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程路途上，燕槐序明显感觉到了青溪的变化，小时候她冷漠又内向，有什么心思都藏着让燕槐序去猜，现在长大了，开朗得不是一星半点，说话也常常很……直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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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途中在驿站落脚的时候，燕槐序问了一句：“平时赶路无聊的时候你都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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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溪居然回她：“想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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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得燕槐序老脸一红不说，都有点不敢问青溪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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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众人回了燕府，当天晚上吃完饭，燕槐序本来想跟青溪聊聊天，但侍女突然来通传，说元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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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槐序还记得上次跟青溪闹得不愉快就是元英走之后，闻言不由得看了一下青溪的脸色，结果青溪脸色淡淡的，甚至十分温和地问：“老师有重要的是谈？那我过会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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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懂事让燕槐序不免心疼，于是摆摆手道：“你待在这吧，估计也没什么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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