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片在自己手臂上来回划,每划一次,疼痛就能让她清醒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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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女跑到外面去找嬷嬷,嬷嬷带着几个人一块踹开了青溪的房门,却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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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溪坐在地上,看起来已经失去意识了,左臂鲜血淋漓,几乎看不见完好的皮肤,血淌了一地,沾在糕点上,简直就是凶杀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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嬷嬷嗷了一嗓子,差点就地昏过去,扯过旁边的侍女:“快…快拿着将军府的令牌去宫里请太……不不,不行,去请外头千金阁的大夫,先不能让宫里知道,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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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溪做了一场噩梦,她在一片荒野上,一直跟着燕槐序的背影,但不管她怎么努力,好像永远都追不上,最后追到精疲力尽,追到喉咙咳血,燕槐序也没有回头看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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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溪睁开眼睛,入目是一片帷幔,她在自己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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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里的嬷嬷侍女围了一屋,她的手臂已经清理完包扎好了,所幸她现在年纪小力气小,没伤到经脉,只不过可能会留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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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把青溪的手臂安放好,对嬷嬷道:“姑娘的外伤已经不要紧了,只是心病难医,我瞧着隐隐有积郁之象,家里人平时更要注意一点,少闹矛盾。我开几副清火滋补的方子,只能慢慢调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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嬷嬷连忙道:“是,是。您辛苦,只是……今日的事,还请大夫您不要外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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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进的是将军府,如今将军府里有哪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她闭着眼睛都知道,会意地点点头:“嬷嬷放心,我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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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大夫,嬷嬷坐在青溪床边,看着那缠起来的手臂,叹道:“殿下,你这是何苦啊,将军又不是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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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溪不语,半晌后说:“再过几天,帝师要为我和长姐授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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嬷嬷道:“您是说,陈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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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溪微微点头:“我去上课,我好好生活,当一个让老师放心的……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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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桐清没想到青溪会来上课,更没想到她居然不光认字,基础的四书五经也读过大半,问起来对答如流,跟宫人们私底下讨论的乡野丫头不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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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婉意的策论写得还是一如既往的出色,上课的大部分时间,陈桐清都在给青溪讲解时事,让白婉意自己看书,等到了晚饭的时候,又把青溪单独留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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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桐清把婆婆丁泡的水倒了一碗递给青溪,干脆了当地问:“二殿下有夺嫡的念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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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溪眉头一皱,装傻道:“什么是夺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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