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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视了，闻言笑了一下：“你怎么下山了，今天的术式练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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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英笑得甜腻：“为了今天晚上这一顿，老早就练完了，老师要检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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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韵不愿意在别人过生日的时候扫兴，于是摇了摇头：“走吧，先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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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韵做菜的手艺其实很一言难尽，不过幸好元英现在也没什么口腹之欲，两人对坐片刻，蒋韵拿出鱼篓里的那壶酒：“好吧，今天是及笄的大事，我就与你共饮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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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英撑着头，仔仔细细地盯着蒋韵，笑道：“元英自当奉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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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韵实在不是喝酒的料子，没喝两杯，已经有点坐不住了，叹道：“刚把你捡回来的时候，你比村子里的大黄狗也不大多少，也是这样一个雪天，想想居然已经好多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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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英细心地关好窗户，在暖炉上煮好一壶热茶醒酒用，她伸手把蒋韵的酒杯拿过来，温声道：“少喝些吧，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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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烛下，蒋韵的脸上有一层薄薄的红晕，她眯着眼睛道：“现在你长大了，陵光也长大了，我也很欣慰，大家长得都很好，一个比一个出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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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英笑容未变，夹菜的手顿了一下，温声问道：“哪样算长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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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韵闻言抬了抬眼皮，看见元英那张温和有礼，惊心动魄的美人面孔，笑道：“现在就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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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英嘴角的弧度始终没变过，她把酒杯里的酒倒掉，换上热茶，再端在手里：“若是心肠歹毒，长成一副伪善的奸佞样子，算长得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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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韵迷糊着没听清：“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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