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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破衣裳，背上的篓里装着孩子，不知道是死是活，连破碗也没有，就用一双手挨家挨户地乞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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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光背着一篓鱼到了刘大娘家，刘大娘正在疾言厉色地驱赶行乞的难民，陵光等了一会儿，等那对面黄肌瘦的母女讨不到食物蹒跚着走了，才上前去：“刘大娘，老师今天现抓的，叫我来给大家分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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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大娘挤出一个疲惫的笑容：“陵光来了，你家道长最近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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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光道：“都好。”她转头看了看难民的背影，问道：“这些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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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嗐，”刘大娘一摆手：“南边来的流民，实在太多了，咱们也都不是富户，自己家一勺米都得分三顿喝，实在接济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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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光抿了抿嘴：“皇上不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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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大娘扶着门把鱼接过来：“皇上怎么管？就算管，也不可能每个人头都能管，她自己才是个刚登基的嫩娃娃呢——呦，这小姑娘，是你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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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英从陵光身后探个脑袋出来，甜丝丝道：“刘大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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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刘大娘笑得眼睛都没了：“你家道长真会捡，一捡就是一对漂亮姑娘，你俩长得还真怪像的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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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光没注意听，她的视线还在刚才那对母女身上，母亲用一块烂布裹着头，找了块石头坐下，把女儿从背篓里抱出来有一下没一下地摇，那瘦猴一样的小女孩动都不动一下，不知道还有气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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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大娘把鱼放好，从屋里点心盒子里掏出两小块桃酥，给她俩一人分了一块：“这还是过年的时候我闺女给她小女儿买的，她带着孩子南下务工去了，现在发了洪灾，还不知道什么境况呢……我老了吃不了这些，左右就剩这两块了，你俩拿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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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酥放得太久了，带着一点潮湿的霉味，不过蒋韵更不是个兜里有钱的人，这种点心陵光和元英基本也没见过，两个小孩别扭半天，被刘大娘给硬塞进兜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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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英刚走开两步，就把桃酥拿出来两口啃光了，心满意足地擦擦嘴，连嘴边的渣子也舔干净，陵光看见了，把自己那块也给她了：“我不爱吃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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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英愣了一下，迟疑道：“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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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光硬塞给她：“不吃就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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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英不肯相信居然有人会拒绝一块美味的桃酥，生怕陵光反悔，连忙接过来塞嘴里了，把自己吃成了一个鼓腮帮子小老鼠，心里默默地想：她居然肯对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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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英一到这里来，就知道该讨谁的喜欢，自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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