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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过两年，陵光才终于开始学会说话，神智比平常的人类小孩更痴傻一点，只会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趁蒋韵不注意，总要去山上杀小动物，兽性实在难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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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韵花了很久的时间教她人伦道理，特别是不要去别人房间里当蘑菇，有时候讲个大半天，陵光就只会蹦出来一个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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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韵深吸一口气，耐心道：“蘑菇是植物，跟人是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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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光一边咬自己的手指，一边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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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手指是跟山下一个刚出生的小姑娘学的，为了学得像，即使没有口水，陵光每次都强迫自己弄点口水出来，可是她年岁渐长，唾沫不是口水，没有人家刚出生的小宝宝粘稠，为此还生了好几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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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韵循循善诱：“陵光也不想让别人害怕，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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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光说：“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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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韵好声好气道：“那就不许当蘑菇了，否则别人会害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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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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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明白别人为什么会害怕蘑菇，她只是想当一个蘑菇陪着大家，为此不惜牺牲所有睡觉的时间，可惜以陵光现在的口才，没办法说出这种长难句，千言万语，只好汇聚成一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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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还是不理解为什么，但陵光总算放弃当蘑菇了，也不再舔手指，虽然偶尔还是要去杀个老虎，但其它方面已经渐渐趋向一个正常人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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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性太难改了，这是最让蒋韵头疼的事，她希望通过读书来让陵光产生怜悯心和判断力，结果越读越背道而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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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韵指着画本上的小人，引导地问陵光：“秦家有个丫鬟偷盗主人财物，我们应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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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光道：“杀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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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韵：“……大昭有大昭律法，偷盗只要坐牢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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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光不明所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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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韵沉默片刻，又说：“那秦家主母纵容丫鬟偷盗，明明知道却不加以管束，我们应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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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光：“杀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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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韵又问：“同院丫鬟教唆此人偷盗，应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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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光：“杀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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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韵：“那街上卖包子的大娘今天没有卖你喜欢的兔肉包子，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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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光格外笃定：“杀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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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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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韵组织了一下语言，重新说：“陵光，杀掉是不能解决所有问题的，那如果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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