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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尸体叠着尸体，分不清哪些是她的战友，寒风里流矢破空而出，她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次举起长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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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灵天生就不属于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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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糊了燕槐序一身，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她一次又一次地跟元英对上，但两人的身法力量几乎都一模一样，被对方弹开时，枪柄震得虎口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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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我们本可以凌驾在人类之上，你为什么要站在弱者那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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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体挨着尸体，烂肉堆成山，燕槐序每走一步，耳边都是散不去的凄厉哀嚎，潜伏的恶魔伸出手，随时准备勒上燕槐序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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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这么喜欢人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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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这么贪恋人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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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一转，燕槐序飞速地跑进一座小院子，到了门口却停下来，昏黄的烛灯光从门板里透出，燕槐序近乎生出一种近乡情怯的窘迫来，不敢伸手去推那道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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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溪的那棵梅花树今年还没开花，本来该凌霜而开，这一年却谁都没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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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槐序颓然地握着青溪的手，一遍又一遍地摩挲她的肌肤，青溪面容枯槁，几乎都没个人样子了，临走前艰难地冲燕槐序一笑：“槐序，人都有这一天，这没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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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生死不强求......不过，今年花都还没开呢，你替我看看吧，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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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溪的眼睛渐渐阖上了，所有画面定格在这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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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韵呢？把蒋韵叫来！”白月练唰一下推开病房门，冲外面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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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礼冒了个头：“怎么了？燕队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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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槐序没醒，监测她脑部活动的仪器由红变紫，渐渐发出警告的滴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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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韵作为完全的后方科研人员，被刘平兰催眠一遭留下的后遗症比所有人都严重，到现在都在坐着轮椅，薛礼把她推进来，从口袋里掏出蒋韵的眼镜替她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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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医护人员不确定道：“需...需要注射药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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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韵冷静道：“燕队体质特殊，恐怕不行......最好能把平岚找来，看有没有办法让她脱离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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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练敏感地看了她一眼：“平岚刚被地藏王转移走，元英也在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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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薛礼道：“现在把平岚带过来，岂不是让她暴露在元英眼皮子底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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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熬吧，”蒋韵只好道：“看她能不能自己挣脱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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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礼悄悄觑了一眼白月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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