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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槐序终于失去了耐心，手起刀落，干脆利落，然后提着刘平兰的头发，像提中秋节花灯一样打开了审讯室的们，冲缩成鹌鹑的判官们招了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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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员深吸一口气，慢吞吞往前挪了一步：“......燕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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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槐序把那颗断头递到她手里，温和道：“收拾一下现场，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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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员麻木地双手捧过那颗头，跟其它判官一起目送燕槐序慢悠悠地走远，在电梯口接过池云谏递来的煎饼果子，咬了一口后微笑着夸了一句，然后摁上了电梯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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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电梯彻底下去了，审讯员身后缩在一起的判官终于喵了一声：“......咱们是收拾审讯现场还是犯罪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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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这是天下第一判官，一千年前的首席，陵光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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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发走池云谏，燕槐序提着煎饼果子进了查察司司长李为僧的办公室，十分自觉地从柜子里拿出一块普洱茶饼，不客气地敲下来一大块，就着一次性杯子用热水冲了，才对办公桌后的老太太颔首道：“您的犯罪嫌疑人已经被我处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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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为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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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槐序抿了一口没泡开的热茶，挑起一边眉毛：“这样你都不开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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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为僧脸上的皱纹像刀刻上去的一样，右眼下有三枚排列整齐的小痣，闻言淡淡道：“刘平兰是罕见的精神系厉鬼，你早就看出来押回来的这个只是个空壳子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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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槐序像才知道一样，惊讶道：“这样吗？原来如此。对了，上周带人出任务，不小心用坏了五把刀，十六张符咒，三个聚魂器，一只草药坩埚，另赊了三十杯孟婆汤，问蒋韵借了二十张瞬移符，记得报销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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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为僧依旧淡淡道：“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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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槐序端着那杯没泡开纯浪费的珍藏普洱茶沉默片刻，怀疑这老太婆脑子是不是被小米稀饭泡发了，托着下巴道：“到底是何方人士在背后担保我？图财图色，总得留个姓名知会我一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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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燕槐序突然凑近，打量了片刻李为僧眼角细密的纹路：“难道是你这个老货看上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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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为僧骤然后退半步，顶着燕槐序似笑非笑的眼睛，竟有一种任何想法都能被洞穿的诡异感，她稳了稳心神，打发道：“……没大没小！既然你这么闲，就去案宗找点案子办，别每天费尽心思地找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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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槐序默不作声地盯了李为僧半晌，倏地扯起嘴角，近乎乖巧道：“好的，我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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