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来第一次撞击时,婉儿和父亲已顺着石阶下到井底。幽蓝的母液在脚下翻涌,映出上方陈墨的面具倒影。父亲忽然将丹经和琉璃珠塞进她衣襟:"从暗渠走,去西市茶楼找老周,他会带你见..." 话未说完,暗门轰然倒塌,缇骑的刀光映红了井底。
婉儿转身就跑,听见父亲的银针与缇骑兵器相击的声响。地道尽头的石门上,双鹤纹在幽蓝水光中舒展,她忽然想起母亲临终前的话:"鹤鸣于九皋,声闻于天。" 当她将琉璃珠按进石门的瞬间,整个地道亮如白昼,石壁上浮现出贤王的血书全文,每一字都在控诉陈墨的背叛与东厂的罪行。
身后传来父亲的惨叫,婉儿咬住舌尖不让自己回头。石门开启的刹那,冷风吹来郊外的雪粒,她看见远处山脚下,西市茶楼的幌子在风雪中摇晃,而更远处的紫禁城,正被一团青紫色的烟雾笼罩 —— 那是陈墨的丹炉在燃烧,是摄魂香在蔓延,是二十年的阴谋即将迎来最后的祭炉。
她摸了摸怀中的丹经,上面陈墨的批注还带着体温。追踪玄真子的路上,她失去了周嬷嬷、孙嬷嬷,失去了父亲的健康,却终于揭开了面具后的真相。此刻攥在手中的,不再是单薄的线索,而是足以颠覆东厂的铁证,是让玄真子再也无法躲藏的照妖镜。
雪越下越大,婉儿望着石门上的双鹤纹,忽然明白,这场追踪从来不是终点。陈墨在道观留下的丹炉痕迹、壁画真相、暗渠密道,都在指引她走向下一个战场 —— 玄灵观地宫,那个二十年前贤王被构陷的起点,也将是她终结摄魂丹阴谋的终点。
当她踏上暗渠的石阶时,听见身后传来陈墨的咒骂:"徐氏女,你逃不过冬至祭炉!" 婉儿擦去脸上的雪水,摸了摸颈间的琉璃珠 —— 母亲的遗物正在发烫,仿佛在告诉她,二十年前的冷宫之火、十年前的井水之毒、今日的道观追踪,都是为了这一刻:让玄真子的面具碎裂,让云雷纹下的罪恶,在双鹤的长鸣中,永远湮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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