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出银链,链尾系着枚滴着血的玉扣,正是父亲从不离身的贤王断玉。
婉儿的视线模糊了一瞬,却在看见银链上的云雷纹时猛然清醒。母亲的日记里写过,陈墨的银链浸过摄魂丹母液,能让人产生幻觉。她悄悄咬破舌尖,用纯阴血抵住毒雾,目光落在茶楼门楣上的双鹤木雕 —— 那是贤王旧部的暗号,意味着此处有地道通向玄灵观地宫。
“告诉你们督主,” 婉儿擦去嘴角血迹,故意将玉镯撞向门框,“摄魂丹的药引,早在二十年前就被贤王掉了包。” 玉镯裂开的瞬间,她趁机滚进茶楼后厨,听见陈墨的咒骂声混着瓦片碎裂声,“给我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后厨的灶台后果然有暗门,婉儿摸着潮湿的砖缝向下,听见上方传来缇骑撞翻桌椅的声响。地道里飘着熟悉的硫磺味,却比玄灵观的更淡 —— 这是条未被陈墨发现的旧道。她忽然想起父亲说过,贤王当年建造地宫时,留了三条密道,其中一条直通西市茶楼,为的就是在危急时刻送出关键证据。
当她的指尖触到地道石壁上的云雷纹时,远处传来潺潺的水声 —— 是西华门老井的暗渠。想起父亲在密道里的叮嘱,她摸出沈砚给的玉扣,对着石壁轻轻一叩,石缝里竟弹出半卷羊皮纸,上面用金粉写着:“崔尚宫乃东厂督主胞妹,二十年前换了贤王的药引,致其被构陷谋反。”
地道上方突然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陈墨的声音带着笑意:“徐氏女,你以为进了地道就能逃?别忘了,这井里的水,早就被我下了摄魂丹的母液。” 婉儿只觉一阵眩晕,眼前浮现出父亲被锁链缠住的画面,却在咬舌的剧痛中清醒 —— 那是母液致幻的前兆。
她跌跌撞撞地顺着水流声奔跑,终于在地道尽头看见一扇石门,门楣上刻着双鹤绕云雷的纹样。当玉扣与石门凹槽相扣的瞬间,整个地道亮如白昼,石壁上突然浮现出贤王的血书,每字每句都在控诉东厂私炼毒丹、操控皇室的罪行,而落款处的日期,正是母亲日记里反复出现的 “戊申年秋”。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婉儿摸出藏在发间的琉璃珠 —— 母亲用最后力气留给她的,里面封存着二十年前冷宫走水时的真相。当陈墨的银链即将缠住她脚踝时,她猛然将琉璃珠按进石门凹槽,轰然巨响中,石门应声而开,刺眼的光芒里,她看见地宫中央的丹炉群正在燃烧,而炉中,正躺着贤王当年未及送出的密折。
“你以为毁掉丹炉就能翻盘?” 陈墨的刀疤在火光中扭曲,“督主大人早已将摄魂香送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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