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衣领:“要西湖龙井。”
“好。”
“还要绿萼梅。”
“种。”
“还要……”她突然咬住他喉结,“你离那位公主远些。”
楚衡闷哼一声,将人搂得更紧:“遵命。”
公主府深处,琳琅摔碎了满殿瓷器。而驿馆的窗下,一壶龙井正泛起新雪般的沫。
驿馆的窗棂外,南疆的雨已经连绵下了三日。
阿娩倚在窗边,指尖无意识地拨弄着箜篌琴弦。曲调断断续续,像她这些日子总也理不清的思绪。青黛捧着新摘的紫阳花进来时,正听见她轻轻叹了口气。
“小姐又想回京了?”
“嗯。”阿娩望着檐下成串的雨帘,“总觉得京城有什么在等着我。”
铜镜映出她微蹙的眉尖,青黛梳发的手顿了顿:“相爷不是说……”
“他说南疆事务未了。”“阿娩突然转身,杏眼里闪过一丝困惑,“可我看那南疆王,分明早有意向合作。”
琴弦“铮”地发出一声轻响。门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楚衡披着湿漉漉的墨色大氅进来,发梢还滴着水。
“怎么不开窗?”他解下大氅,顺手接过青黛手中的梳子。
阿娩从镜中看他:“燕昀又来信了?”
楚衡的手微不可察地一滞。梳齿划过青丝,带起细微的静电:“不过是催问铁矿的事。”
“那我们何时启程?”阿娩突然抓住他的手腕,“你说过,谈妥就回京。”
窗外的雨声忽然变大,噼里啪啦砸在芭蕉叶上。楚衡俯身,下巴抵在她发顶:“南疆王还要考虑些时日。”
镜中映出两人交叠的身影。阿娩盯着他微微滚动的喉结,忽然伸手抚上那个已经淡去的牙印:“楚衡。”她轻声问,“你是不是……在瞒我什么?”
梳子“啪“地掉在地上。楚衡扳过她的肩,望进她清澈的眼底:“怎么会?”
雨幕中突然传来马蹄声。白翎浑身湿透地闯进来,手中捧着鎏金漆盒:“主子,八百里加急!”
火漆印上鲜明的“昀”字刺得楚衡眼皮一跳。展开信笺,燕昀凌厉的字迹力透纸背:
【谢家异动,速结南疆之盟。必要时可许以边市三成利。】
最后一行墨迹尤新,显是后来添上的:
【听闻夫人身体抱恙,太医院已备好安神汤。】
楚衡的指节泛出青白。这哪里是关心,分明是警告——燕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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