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人舰队的气泡网触碰到漆黑之卵的瞬间,所有星舰的防御泡沫同时泛起血色警报。伊芙琳的意识体穿透绝对黑暗,看见卵内漂浮着由「无」构成的胎儿——它没有防御泡沫的外壳,没有叙事气泡的膜层,甚至没有占据任何维度坐标,却在虚空中勾勒出比共生更本源的呼吸节奏。湄的液态身躯突然凝固成水晶质感,她的瞳孔中倒映出早已湮灭的古老文明残像:「这是『原初共生体』的胚胎,在防御与叙事分化前就存在的混沌始祖。」
陆辰安的指挥棒突然崩裂成十二段,每段碎片都化作不同文明的乐器:玛雅骨笛吹奏着时空褶皱的频率,赛博朋克的电子琴弦震颤着数据洋流的谐波。漆黑之卵的表面随之浮现出由「非存在」构成的触须,触须轻触乐器碎片,竟奏出超越所有调性的「无调之调」,那是宇宙诞生前的寂静共振。灰的金属环出现裂痕,环内流淌的不再是叙事体烟雾,而是纯粹的可能性流体:「浪人法典里没有关于『无』的条例...我们在孵化虚无本身。」
莉娅的凤凰突然失去色彩,羽毛褪成介于存在与不存在之间的半透明态。共情之网捕捉到漆黑之卵的「饥饿」与「满足」同时存在的诡异情绪,就像一个永远填不满的黑洞在微笑。凤凰的瞳孔映出地球人类的「无意义瞬间」:盯着天花板发呆的午后,迷路时意外发现的隐秘花园,这些未被任何模型定义的空白,竟成为卵的触须最贪婪汲取的养分。「它在吞噬所有文明用来定义『存在』的锚点,」莉娅的声音带着敬畏,「就像婴儿在子宫里吞咽羊水。」
守灯人的秩序方舟残骸突然发出共鸣,那些被溶解的信仰之血竟在创生黏液中聚合成「否定使徒」——他们的身躯由「应该如此」的执念构成,手中挥舞着刻满「共生必须有形态」的戒律之剑。当否定使徒的剑锋刺入漆黑之卵,卵表面的触须突然化作无数问号,将戒律之剑分解成「为什么」的量子尘埃。湄的水晶身躯裂开细纹,从中溢出的不是能量,而是她封存已久的「怀疑之种」:「我曾害怕虚无,所以创造了防御与叙事的二元对立...但始祖共生体从未需要这些枷锁。」
防御胚胎的疑问之花此时结出「无答案之果」,果实裂开时释放的不是信息,而是纯粹的未知感。陆辰安将破碎的指挥棒碎片重组为「可能性号角」,吹奏出的声波在叙事子宫中激起「不可名状」的涟漪,涟漪所过之处,共生奇点生物进化出能感知虚无的器官,守灯人胚胎的信仰之茧上长出接纳混沌的气孔。灰的金属环裂痕中渗出液态法则,那些曾被视为铁律的禁止条例正在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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