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了色的「蜻蜓眼琉璃珠」、还有修补过二十次的「琉璃照壁」残片。“康熙年间的学徒在‘八宝纹’里多掺了份铅料,”他摸着残片上的冰裂纹,“后来在匣底刻下‘敬火如敬魂’——每个错熔都是火光对匠人的警示。”许砚秋忽然想起自己在《砚田记》里反复重写的开头,那些被火焰般的激情点燃又冷却的句子,何尝不是文字对他的“火魂考验”?
归程经过博山炉遗址,陆辰安忽然停在「琉璃博物馆」的玻璃幕墙前。LED灯光在琉璃展品上投下斑斓的影,他望着某件「琉璃剑璏」的反光角度,忽然顿悟:凶手可利用琉璃的「光棱折射」原理,将阳光聚焦在特定文物上引发自燃,就像孙师傅说的‘琉璃借火成形,亦能引火焚身’。
手机震动,母亲发来微信:“今天去医院复查,大夫说视力稳定了,用孙师傅送的琉璃碎片磨了个书签,中间的气泡像你小时候画的星星。”照片里,老人面前摆着片嵌着金色气泡的琉璃残片——那是她在岁月的火炼中,为儿子的文字世界打磨的星星。
深夜,许砚秋在琉璃坊客房翻开《琉璃考》,书页间飘落的琉璃渣在台灯下闪着微光。隔壁传来陆辰安与制扇师傅唐竹溪的交谈声,他们正讨论如何将琉璃的“光棱密码”与扇骨的“留青雕刻”结合,设计出“光影触发扇毒”的双重诡计。
周明宇的消息悄然弹出:“‘新文心论坛’收到故宫博物院邀请,希望《淬刃》能参与‘文物科技保护’项目——这正是传统工艺与现代悬疑的破圈良机。”许砚秋望向窗外,博山窑的火光在夜色中明明灭灭,像无数个跳动的文字在燃烧。他忽然想起孙火生说的“琉璃是火写给人间的诗”,写作者何尝不是在文字的窑炉里淬炼?需要像琉璃匠人那样,在高温与冷却间把握分寸,让每个字都成为火与光的结晶,在时光的陈列柜里,永远闪耀着不熄的精神光芒。
他提起笔,墨在宣纸上洇开一个璀璨的“琉”字,笔画间的飞白处,仿佛能看见孙火生吹制琉璃时飞溅的火星:“孙火生的铁钳夹住琉璃料泡的瞬间,窑火忽然窜起青焰。那些在高温中旋转的琉璃液,是匠人写给时光的情书——就像我们写故事,每个字都该有琉璃般的通透与坚韧,经得住火的淬炼,耐得住光的折射,在读者心里,成为永不褪色的精神琥珀。”
墨痕未干,案头的「琉璃莲瓣灯」忽然映出窗外的月光,宛如灯体内的微缩经文在轻轻吟诵。许砚秋知道,这一章写下的不仅是悬疑诡计,更是对文字“琉璃性”的追寻——就像琉璃需要火的锻造,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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