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尝不是为了让文字多些“木气”?
归程经过三坊七巷,陆辰安忽然停在「脱胎漆器博物馆」的玻璃橱窗前。电子屏上,3D投影正在演示漆器的「裱布工艺」,而林漆匠送的「漆皮书签」此刻正在口袋里发烫,书签上的牡丹纹带着手艺人的温度。“许老师,”他望着橱窗里的漆艺机器人,“凶手可以利用漆器的「阴干环境」制造密室,就像林师傅说的‘漆要阴干,人要心净’——杀机藏在漆膜固化的七十二小时里。”
手机震动,母亲发来照片:她坐在书房藤椅上,面前摆着许砚秋大学时的散文手稿,书页间夹着林漆匠送的漆皮书签。“视力好多了,”老人在微信里说,“给你整理旧稿时,发现你总在描写工艺时眼睛发亮——这才是你的‘生漆’啊。”照片里,母亲的手背上有淡淡的漆痕,那是触碰书签时留下的——二十年来,她始终用这种方式,触摸他文字里的温度。
深夜,许砚秋在漆坊客房翻开《髹饰录》,书页间飘落的螺钿片在台灯下闪着微光。隔壁传来陆辰安与碑刻师李石泉的交谈声,他们正讨论如何将漆器的「漆膜层次」与碑刻的「石质密度」结合,设计出“漆层剥落触发石碑机关”的诡计。
周明宇的消息悄然弹出:“‘新文心论坛’增设‘漆艺叙事’专场,林漆匠的三十六道工序被列为‘慢创作’的象征。”许砚秋望向窗外,闽江的灯火在雨雾中明明灭灭,像散落人间的漆点。他忽然想起林漆匠说的“漆是时间的衣裳”,写作者何尝不是在为故事穿衣?需要像漆匠那样,耐心地一层层上漆,让每个字都成为时光的漆膜,经得起岁月的打磨,在读者心里,留下永不褪色的精神光泽。
他提起笔,墨在宣纸上洇开半道朱红,像极了林漆匠漆桶里的颜色:“林漆匠的竹片搅动漆液时,窗外的雨丝恰好落在漆桶边缘。那些在漆层间沉睡的金粉,是时光写给人间的密码——就像我们写故事,每个字都该有漆艺般的耐心,层层叠叠,慢慢沉淀,让读者在触摸时,能感受到岁月的厚度与匠人的温度。”
墨痕未干,案头的「剔犀云纹盒」忽然映出窗上的雨珠,宛如漆膜中的银丝在轻轻颤动。许砚秋知道,这一章写下的不仅是悬疑诡计,更是对文字“漆魂”的追寻——就像漆器需要层层髹饰,好的故事也需要耐心雕琢,让每个字都成为时光的载体,在千章长卷中,永远闪耀着不疾不徐的文心光芒。
远处,乌山的轮廓在雨雾中若隐若现,像一幅未完成的漆画。许砚秋合上笔记本,案头的螺钿片在台灯下投出细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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