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光下却如同蒙尘的镜面,渐渐显露出扭曲的轮廓:
空气里浮动着蛛网状的隐匿符文,某个节点正泛着细微的能量波动,如同一滴墨水滴入清水。
"雕虫小技。"
独孤信屈指一弹,天目金光化作实质剑气破空而出,只听一声闷哼,虚空里突然绽开血色涟漪。
一个身披透明蝉翼法衣的身影踉跄跌落,怀中密报散落一地,赫然是敌对势力暗卫的刺探令牌。
那人肩甲上的蝰蛇纹章还在渗血,惊恐地望着眼前少年,怎么也想不通自己苦练十年的"虚空潜形术",为何在这双眼睛下如同白纸般脆弱。
独孤信目光掠过那人额间即将爆开的毒咒,神魂震荡泯灭对方神魂,一个小角色而已。
独孤信忽然抬眼望向脚下的独孤城。
天目神光如金色钻头穿透青石板,百丈土层在他眼中化作透明琉璃: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层层叠叠的骸骨,人族的颅骨旁散落着海族的鳞片,妖族的利爪与修士的断剑纠缠在一起,构成一幅跨越千年的战场残卷。
独孤信甚至看见某具骸骨手指间紧攥着半块令牌,上面"镇妖司"的古篆早已被岁月磨平。
"数万年前的种族大战,果然将战场埋在了城基之下。"
独孤信喃喃自语,神光继续向西横扫,在城西贫民区的某处破窑前骤然凝缩。
卖炭翁佝偻的背影在金光中无所遁形,更触目惊心的是他丹田处盘踞的黑色魔种——那东西形如触手,正顺着经脉爬向心脏,每一次蠕动都在吞噬生机,将老人的寿元转化为粘稠的魔气。
"青冥宗的'噬心种'……"独孤信瞳孔微缩。
然而就在此时,天目深处突然传来灼烧般的剧痛,仿佛有一双无形大手在强行合上他的眼睛。
独孤信闷哼一声,神光如潮水退去,再看时已只剩暮色里冒炊烟的破窑,卖炭翁咳嗽着担起炭筐,身影渐渐消失在街角。
“神通只有皮毛层次,尚不能久视……"
独孤信揉了揉眉心,天目缓缓闭合,但方才所见的一切,已深深印入脑海。
夜风卷起街角的落叶,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梆子声。
独孤信望着万家灯火,忽然轻笑一声——今日所见的探子、魔种、远古战场,不过是天目术掀开的冰山一角。
当独孤信转身时,衣摆扫过地面,却在不经意间将一片沾染魔气的落叶烧成了飞灰。
融于主宰,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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