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含笑倾听,指尖却在桌面划出《保甲连坐改良版》的条款符号——那正是被他批示全国推广的制度。
更夫敲过二更,酒肆里的客人渐次散去。李岩摸出铜钱放在案头,刚要起身,忽闻老丈长叹:"都说天命归心,可这心究竟是念旧还是图新?"少年接口道:"管他天命不天命,俺只知道能吃饱饭、会打算盘,比啥都强!"
夜风卷着槐花香气涌入窗棂。李岩走到廊下,见月光将自己的影子投在粉墙上,与酒肆门楣上的"市井"二字叠在一起。他忽然想起穿越初至时,在乱葬岗看到的那具饿殍,其手中紧攥的泥土里,还掺着未发芽的麦种。如今不过数年,咸阳街头已难见流民,连酒肆小厮都能背出几条新律。
"客官留步。"身后传来萧何的声音。李岩转身,见刘邦正倚着廊柱,指间把玩着一枚竹制票签——那是双太子施政录的"民间考评票"。"方才见足下腰牌,似是百工署的..."刘邦目光灼灼,却在触及李岩袖口时骤然顿住——那里有道极浅的疤痕,形状竟与甘泉宫兵变时的震天雷灼伤吻合。
李岩不动声色地将手缩进袖中,笑道:"不过是个管匠作的小吏。刘公在沛县的治民纪要,可是让在下受益匪浅啊。"刘邦挑眉,刚要开口,却听更夫高喊:"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霎时间,酒肆东侧突然爆发出喧哗。几个泼皮无赖踢翻了考评票箱,叫嚷着"扶苏才是真命天子"。李岩尚未反应,便见樊哙一个箭步冲上前,将闹事者按在墙上:"按《街市治安律》,寻衅滋事者杖责二十!萧主簿,劳烦记档!"
萧何早已摸出随身的皮质记事簿,在"戌时三刻"项下刷刷记录。李岩望着这一幕,忽然想起自己在百工署推行的"即时记录制",没想到竟在市井间得到这般鲜活的实践。
骚乱平息后,酒肆老板捧着扫帚抱怨:"好好的考评票,偏要争个高低。依我看啊,陛下才是真天命——你瞧这新钱、新律、新学室,哪样不是陛下带来的?"
李岩听着这话,心中忽然一动。他环顾四周,见墙上贴着双太子施政录的摘要,旁边还歪歪扭扭写着百姓的批注:"南海的珍珠能不能便宜些?泾阳渠能不能修到俺们村?"这些字迹虽潦草,却透着前所未有的参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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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时,李岩独自留在酒肆外。他摸出随身携带的炭笔,在粉墙上题下"江山代有才人出"七字,笔锋刚劲如铁,最后一笔拖出的飞白,竟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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