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户也配用百工署的锻炉?信不信本公子让你......"话未说完,樊哙手中菜刀已钉入旁边槐树,刀刃没柄,嗡嗡作响。
"咸阳令有令,当街滋事者,笞三十。"街角突然有人朗声道。李岩望去,见吹箫的萧何正从酒肆走出,竹箫在掌心转出个漂亮的弧度,"这位公子若想试试秦律的滋味,在下可陪你去廷尉府走一趟。"
恶少们面面相觑。他们早知新上任的廷尉张苍铁面无私,上月刚斩了个当街纵马的贵族子弟。为首者啐了口唾沫,甩袖而去时,萧何突然开口:"且慢。"他从袖中摸出片竹简,"诸位可知《秦民律》新增条款?辱骂工匠者,罚做徒工三月,需在百工署刻下'悔罪'二字方得脱籍。"
李岩心中暗惊。这《秦民律》新增条款是他三日前才颁布的,市井间竟已传得如此迅速。萧何似有所觉,目光扫过他的斗篷,指尖竹箫轻叩酒肆门楣:"王媪大姐,这位客官若要听《工爵法》故事,算我账上。"
暮色渐起时,李岩坐在酒肆角落,看萧何与刘备、樊哙围炉论政。赵高凑到耳边低语:"陛下,这三人皆在《市井奇人录》上,尤其是这萧何......"他展开袖中密报,"上月竟在市肆与人辩论《郡县考成法》,舌战群儒不落下风。"
"何止是奇人。"李岩望着萧何指节敲在案几上的节奏,竟与《考工记》里的齿轮转速暗合,"你看那刘备,编草鞋时拇指测距分毫不差,分明是练过算学;樊哙锻刀时呼吸与锤击相合,竟暗合《黄帝内经》的吐纳术;至于萧何......"他轻笑一声,"方才那番话,怕是把《秦律》倒背如流了。"
酒肆外忽然传来马蹄声。五名羽林卫簇拥着蒙毅的马车停在巷口,赵高脸色微变——这是事先约好的"紧急召见"暗号。李岩起身时,刘备忽然将一双草鞋塞进他手里:"客官慢走,这双鞋里某家多编了道筋,可踏破荆棘。"
掌灯时分,章台宫的烛火将李岩的影子投在《华夏舆图》上。赵高展开密报,三十六个市井奇人姓名跃然纸上,萧何、樊哙、刘备的名字旁画着朱圈,尤为醒目。
"这些人......"蒙毅皱眉,"多是黔首庶民,陛下真要破格用之?"
"当年伊尹是庖厨,傅说是筑墙匠。"李岩指尖划过舆图上的沛县,"寡人要的不是出身清白的花瓶,而是能在市井里扎根、在朝堂上破土的种子。"他忽然想起刘备编草鞋时的专注神情,那双手若握起竹简,未必输给任何儒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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