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的天命,从来不是靠祖宗牌位,而是靠实实在在的功绩!」
炭火渐旺,九鼎表面的饕餮纹开始扭曲融化。李岩望着跳动的火焰,想起穿越后第一次走进咸阳宫,看见的却是满地的周礼竹简和生锈的青铜爵——那时他就知道,若不打破这些「天命」的桎梏,大秦终将重蹈六国覆辙。
未时三刻,新鼎的雏形在模具中成型。
陈柱带着百工署工匠跪地,手中捧着刻刀:「陛下,鼎身铭文当如何?」
李岩从袖中取出一张薄如蝉翼的绢帛,上面是他昨夜用钢笔写的「书同文,车同轨,行同伦」九字,每个字都带着后世印刷体的刚劲:「就刻这个。」
胡亥忽然上前:「父皇,为何不用小篆?这字......」
「这叫『黑体』,」李岩摸着绢帛上的字迹,「比小篆更规整,更适合刻在鼎上,让万里之外的人都能看清。」他望向扶苏,看见长子眼中闪过复杂的光——那是对旧文化的眷恋,也是对新政的迷茫。
当第一刀刻进青铜时,太庙外突然狂风大作。嬴巽趁机扑向熔炉,却被蒙恬一把按住:「老匹夫,还想毁鼎?」
「你们这是要亡周制!」嬴巽挣扎着嘶吼,「天下儒生不会答应......」
「周制?」李岩的刻刀在「文」字最后一笔重重一顿,「周制能让百工署造出连弩?能让南海郡通商船?能让黔首之子读书识字?」他转身时,新鼎上的「同」字闪着金光,「朕要的不是延续周制,是开创一个让人人都能书写自己命运的时代!」
酉时初,「中华鼎」的铭文终于完工。
李岩望着鼎身反光中自己的倒影,冠冕上的十二旒不再是传统的珠串,而是用齿轮和嘉禾编织的新样式。扶苏默默上前,用指尖触碰「轨」字的笔画——那是他在泾阳推行「车辙标准化」的印记。胡亥则盯着「伦」字,想起南海越人学室里,冼英正在教孩子们写「人」字。
「即日起,此鼎为大秦新镇国之宝。」李岩的声音里带着金属般的坚定,「凡宗室子弟,须在鼎前立誓:无功不封,无德不祀。」他转身看向列祖列宗的牌位,「若有违背者,便如这熔毁的旧鼎,永不得入太庙!」
嬴巽忽然剧烈咳嗽,从袖中抖出片碎玉——那是周王室的「天命玉」残片。李岩冷笑一声:「怎么,还想靠这劳什子证明正统?告诉天下人,大秦的正统不是靠玉牒,是靠百万黔首手中的锄头、工匠炉中的铁器、学子笔下的汉字!」
暮色浸透太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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