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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封神。”苓术眼神凌厉地看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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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赤九天仙随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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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君站起来，缓步走到店中一个映照着山水的圆盘前，帝君手一挥，一个卷轴在众仙面前徐徐展开，女仙使双手奉上玉笔，帝君娘娘拿在手中，在显露的各个名字上仔细回溯各人生平，先勾了苓术的名字，过了半日，才选出八人来，苓术看过，皆是上清界的大善人，其中有一人竟是……李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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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确认此人生平，出身李家，十二岁入上清宗修行，拜安红长老为师，一生救猫治狗一百五十五只，救人八百，死于……昨夜，死于地龙翻身，窒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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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世大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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苓术感觉喉头一阵酸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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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之间，身体更灼热了，她意识有些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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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君见她愣住未答，又追问了一遍：“赤九天仙，这些人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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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苓术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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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君勾画了这些人的姓名，下一瞬八个人的魂魄来到了凌霄宝殿内，一一听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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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嫦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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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穿着一身橙衣，头戴凌霄花，娇俏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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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她死时……有多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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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见苓术，对她眨眨眼，没事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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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嫦，封嫦德土地，镇守上清界东南，子木城、向阳城、凌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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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在子木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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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神语念罢，李嫦周身亮起彩色鎏光，发化飞天髻，飘带从手臂上环过头，橙色羽衣加身，额头有凌霄花钿，脑袋上有一对长而白的兔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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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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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嫦下凡镇守东南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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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七位也一一封神，下凡去了，临走之时，皆怀着善意又崇敬的眼神，深深看了苓术一眼，似要永远记住这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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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要的一个人还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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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君娘娘指尖在卷轴上滑动，“庄锦复”三个金字落在卷轴正中央，她的名字上缠绕着一圈黑气，是犯了过错的标记，名曰“名上蒙黑”，笔尖将要落下时，帝君收回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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苓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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