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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欢愉全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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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里赋看着水沾湿了她满是血窟窿的裙摆，静默地落下一个阵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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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里天寒地冻，水嘉湖有结界护着，保持着冬日也不结冰的温度，但毕竟是厚雪隆冬，湖边不会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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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阵法从苓术脚底升起，托着她慢慢升到了空中，悬在湖面上，远离冰冷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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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里赋：“你在这里好好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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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八蛋！你限制我法力！”苓术坐在阵法上拍着结界，向下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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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里赋：“只是暂时的，反省七日我便放你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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苓术嚷嚷：“你又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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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里赋：“你险些困杀二十三人，又令整个上清山灵气停摆，做错事就该受罚，不罚你难以服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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苓术怒道：“你明明知道是那些人先挑衅我的，我奋力反击罢了，你只知道维护你的体面，全然不顾我的感受，你也太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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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里赋：“我若不先出手，等到众人向你声讨之时，凭借你一己之力，你能平息众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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苓术哑然：“这么说……你还是在帮我咯，你怎么会帮我，肯定是别有所图，说不定……是想先放松我的注意力然后再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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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好在阵里反省。”王里赋说完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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苓术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补了一句：“走了？快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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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后，水嘉湖周围空荡荡的，只有风吹起湖面发出一点儿潺潺的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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苓术抱住膝盖坐在法阵上，衣服还没换，脏兮兮的，还有一股散不去铁锈味，周围太静了，干坐了一个时辰，没人说话的时候，注意力全放在自己身上，她还真有点反省的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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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要她学会忍让，那她宁愿不做人，不如离开上清山，去人间当一只野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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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下山还有命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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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山，她又要回到从前那种躲躲藏藏的日子，以前有娘亲在，躲躲藏藏也觉得有乐趣，现在只有她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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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面对世俗压来的要夺妖丹斩杀她的凶机，太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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