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苓术笑也收敛：“没……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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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喜欢为什么不吃？”庄锦复抬眸瞧她，神色看不出波澜，却有一种震慑人的肃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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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师尊吃得不多，我多吃，显得我贪嘴。”苓术越说越小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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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锦复好似在教她偈语，话中有话又似无话：“你喜欢吃，便吃到口中，顾忌太多，只会徒增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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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入耳，苓术眸中一亮，咧嘴笑说：“好！”忙将碗中的水晶虾饺夹起，大快朵颐起来，那欢脱的模样，仿佛吃的不是民间常见的食物，而是天宫瑶台宫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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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锦复心中喟叹，少年人心思单纯，欢喜的情绪表达得畅快，一口虾饺便可让一个少年人获得晨间的满足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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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餐用毕，庄锦复去了书房，苓术不想回自己的殿中去，好不容易借由病中赖在师尊身边，她可不想轻易离开。她想起白夫子罚她抄写《道德经》三遍的事，于是她找了个借口去敲庄锦复的书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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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隔着门，她的声音从里头传来，像是从幽深的深谷里传出的一点儿幻影，她身上那种与世人隔阂的疏离感更明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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苓术开门时轻手轻脚，嘎吱的声响犹如在提醒她，她进入到了世人连想都不敢想的高人隐居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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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入，满室书墨香，东边的窗子旁放置了一张书案，上面堆叠满了一本本形制统一的蓝色册子，庄锦复就坐在这张书案后，手执毛笔，批阅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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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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苓术笑着走过去：“师尊，能不能借我一本《道德经》啊？白夫子罚我抄三遍呢，明日就要上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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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锦复看了一眼屋内西边放的两排书柜，道：“在那边，你找一找。”说完，继续书写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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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边也开了一扇窗户，离窗户不远，书柜前，也放置着一张书案，这张书案上摆放着花瓶、笔架等，最显眼的是那形态各异的：和田玉麒麟摆件、陶瓷麒麟、小叶紫檀麒麟……有威武的，有蠢萌的，还有一对的，同一个形态的怎么还搜集了不同颜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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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案上摆满了整整一排麒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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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庄锦复是有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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