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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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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话音刚落，苓术脖子上的钳制力量便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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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锦复态度不卑不亢，言语间带着泾渭分明的警告：“师尊，我的徒儿我会管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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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里赋负着手，一副仪态端稳高高在上的模样：“你最好是能管好。”说罢，化为一团紫色烟雾，消失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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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里赋莫名的出现，把苓术刚才与庄锦复和平相处的好感打散了，她看庄锦复的眼神里多了点审视，她不太相信人，她对庄锦复救她的动机感到惴惴不安，真的有人会完全不求回报地去帮一个陌生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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苓术垂着头，眼底的鲜活沉了下去，她患得患失，她问：“庄锦复，你实话告诉我，你收我为徒到底是因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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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锦复想也没想，脱口而出道：“我该给生命本身一个选择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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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得自然，言语之间，有了悟之后的悲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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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吗？”苓术眼底的光似水面上浮动的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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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庄锦复点着头，夕阳之下，竹林里有暖洋洋的光，它安然地打在庄锦复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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苓术站在阴影里，阳光在她面前，一步之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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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骗你。”庄锦复微微笑了起来，嘴角梨涡浅浅，她看起来亲和、温暖，让人想靠近，想沦陷在此刻的温柔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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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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苓术走出这一步，一脚踩在暖黄的阳光里，与她并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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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锦复愣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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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咿咿呀呀叫疼的喊叫声响彻四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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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锦复愣了一瞬，继而笑得畅然：“乖徒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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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出了竹锦山，徒步回去，苓术跟在庄锦复身边，瞧了一眼她腰间的佩剑，犹豫了许久，开口问她的时候，嗓子有些哽住了，开头第一个字说得艰难：“师、师尊，为何不御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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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锦复侧目看了她一眼，极其自然地缓声道：“因为你还不会御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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苓术的心漏跳了一拍，果然是这样……上清山山门初次打交道，她也没有御剑，山门万阶台阶，她一步一步带她走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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