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苓术蹲在木材堆里的一个箩筐下，透过箩筐看见御剑飞行的修士，那修士在空中看了半晌，最后御剑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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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胡？”有个女人小声地呼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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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胡是苓术应聘跑堂时的假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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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黄狗从正面向苓术走来，蹲在她的箩筐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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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胡你是不是在这里？”箩筐外站着一个穿朱衣披大氅的富态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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苓术把箩筐顶起来，露出头来：“老板你怎么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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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地方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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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我天亮就出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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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不能在外头冻一夜啊！上我家去，快点！别跟老娘啰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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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在那边？！”宵禁巡逻的卫队听到了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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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老板掀了箩筐，拽着苓术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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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股力量没有拦住她，苓术竟觉得有些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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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着张老板跑，黄狗跟在二人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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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老板的房间离酒馆不远，进了门，黄狗贴着她的腿摇尾巴，屋内炭火燃得很足，有个小女儿趴在罗汉床上睡着，开门的动静吵醒了她，她从睡梦中醒来，问：“这就是娘说的温姑姑家的阿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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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儿眼眸圆圆，欢喜道：“好漂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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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姑姑？”苓术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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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打见你第一面就认出你来了，”张老板一边说一边把苓术第一来酒馆穿着的那身衣服放在绸布上，又拿出些灵石放到衣服旁，“温姬的女儿，小苓术，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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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老板的小女儿跳下罗汉床，去桌子上抱了一包馕饼给她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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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认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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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你们于我们娘俩有大恩。”张老板笑笑，把馕饼一起塞进包裹，又走去妆奁上，拿了两支金簪，三支银簪，一对玉手镯，放在苓术的衣物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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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们是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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