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苓术仅泡了两刻钟,沐浴完毕起身裹住浴巾,守在门口的还姑听到水声进门,用除水诀将她身上和发上的水去除,服侍她穿衣,身上衣物穿戴完毕,将苓术领到一个小隔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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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姑撩开白水晶珠帘,苓术走进去,里头青铜莲瓣香炉中燃着一种冷冽的香,使满室的气味闻起来有种肃然感,梳妆台上仅搁置了几个银发簪,雕花的木梳静静躺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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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姑拿起木梳,为坐在梳妆镜前的苓术梳发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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苓术瞧见镜子中的自己,一张脸疲惫不堪,一双眼里有浓浓的仇怨,因体内不能化解的妖力使肤色透着微红,唇没有血色,这点微红像是给一张惨白的脸强行涂上的腮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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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看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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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才在那人面前就是这样一副模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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苓术拿起口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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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整理完毕后,苓术来到清息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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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庄锦复坐在主位上饮茶看书,见来人,放下书,抬眸:“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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苓术不明所以,向前走几步停在距离她一丈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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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过来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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苓术又走了几步,依然离她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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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锦复无奈,从椅子上起身,走过来弯腰,将一枚翠玉的莲纹玉佩挂于她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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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完抬头,见一个面红耳赤的少女脸庞,庄锦复移开眼从她身旁错过:“随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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苓术懵懵的,低头去抚摸这枚玉佩,触感温凉,玉质细腻,还带着一点她的体温,回过神时,庄锦复已经走到门槛,苓术忙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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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清息殿,左拐走一条小路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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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至一块写着“火云”的石碑前,道路逐渐变宽,路上时不时遇到三两个修士,每每看到庄锦复身后的苓术皆露出或探究或诧异的神色,走过之后便窃窃私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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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约听到什么“那个半妖”“清息仙尊居然收徒了”“仙尊首徒竟然是她”……之类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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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庄锦复都没什么话,苓术听到那些话之后尴尬非常,这位“清息仙尊”似乎地位崇高,可她为自己解围,收自己为徒的原因又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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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一座浩大的宫殿矗立云雾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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