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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在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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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用词不好听，但明熹听出她没有太大恶意，于是也笑了：“因为我来之前就拿准了，您一定会帮这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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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之惕歪了下头，示意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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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熹：“我想请您帮临风重归仙门门籍，并且登记姓氏的时候，不要记作‘莅临’的‘临’，而是用双木的那个‘林’。并且载入门籍时，不要记她仙门神女的身份，而是把她记作一个寻常门生，记入仙门前门主王淂首徒林之溶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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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熹说到一半，何之惕就像一尊泥塑，双目失神地定住了。她陷在藤椅里的脊背慢慢佝偻，头一点一点地垂下去，像是要埋进胸前，像一只垂暮的老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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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熹在寂静中焦灼地等待着，在这诡异的沉默中，原本的十拿九稳的推测，也在此刻变得有些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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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的雅会上，人声喧闹已经起伏过好几轮，何之惕才终于哑着嗓子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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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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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熹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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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等了一阵，见何之惕还是那副姿势，像是就这么坐着睡着了，犹豫着是否该开口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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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准备起身的时候，何之惕突然又说：“……这是师姐给她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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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熹又稳稳地坐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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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之惕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倦意：“愿作穿林风……哈，我还记得师姐那时的原话，她说……‘我对这孩子别无所求，一辈子自由自在就好，有我护着她，这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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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熹想到临风这百年的际遇，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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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说完这句话没多久，就离开了。孩子，自然也没护得成。”何之惕仍然垂着头，“连她给孩子取的名字，我也没能帮她守住。那几年我心灰意冷，又急于突破、受了重伤，几乎整日在房中昏睡，连唐额把孩子名字改了，我都隔了一个月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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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熹：“……唐额为什么要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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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之惕：“嘴上说着是因为神女无姓，把姓改成了别的字，可实际上，大概是为了让人渐渐忘记她吧，临风是她唯一留在世上的东西，她不再姓林，她的出身就总有一天会被人遗忘……哈，唐额就是这样没用的废物，连已经不在的人都要报复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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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熹看着她鬓角的华发，忍不住生出一丝心软：“这事儿难吗？让临风重入门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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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之惕慢慢地呼出了一口气：“难，但我势必要办成。不是为了你，不是为了那孩子，是为了师姐。你回去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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