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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熹作耐心聆听状，见她停顿，“茫然”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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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听不懂她要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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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滢一：“……原本门主之位，由我师母何之惕担任最佳，可师母在先前的事变中身负重伤，法力枯竭……虽然不止因此彻底失权，但在门内的地位也大不如前。门内一致决定，新门主应从新一辈的门生中挑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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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熹面露“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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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滢一直白地看向她：“可否请求明巫与巫门，看在往日交情上，助我成为仙门新任门主，这也是师母何之惕的恳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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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熹神情微妙地变换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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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你有个屁的交情，她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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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熹：“方仙这不是说笑了吗？别门内务，我们巫门怎好出手干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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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非干涉。”方滢一说，“自仙门遭受重创后，至今没有举行过任何雅会。后日的赏梅会具有别样的意义，一来，是为了酬谢四门相助之人，二来……也会变成新任门主崭露头角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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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熹：“也就是说，你们在场应酬的情形，会成为仙门长老衡量新任门主人选的一个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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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滢一：“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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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熹不装傻了：“所以你想让我、让巫门的前辈们，在后日的赏梅会上做出一些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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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问句，而是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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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滢一：“是。如今新门主人选，除我之外还有几人，只是除了一位姓张的师弟，其余都不足为惧。师母原本就与门中长老有隙，如今师母失势，他们更不会认同我。所以我想请巫门相助，如果事成，诸多承诺，我也已与巫门各位前辈道明，明巫若是想听，我亦可简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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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熹：“不必了，师姨听了就好。而且你的请求，我也不会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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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滢一绷紧了肩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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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熹站起身：“巫门那么多前辈，我不过是个无名小卒，答应与否，对你也没那么大的分量，再者——方仙，我没记错的话，我俩好像没什么交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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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慢——”方滢一拦下她，垂下眼皮，声音渐小，“我知道……我先前开罪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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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熹没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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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道歉。”方滢一也不再拉扯那些文绉绉的敬语了，“但我当上门主，对你百利而无一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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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熹挑眉：“愿闻其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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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滢一：“如果张师弟当上门主，他既非师母之徒，也非王淂徒孙，于你是不过一介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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