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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熹反复对她说，“回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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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回小屋”这三个字变成了一句咒语，说出它，就让人想到昏暗中的混乱无序；说出它，也变成了一种指向明确的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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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线昏暗的木桶边，明熹脸颊烧得慌，但这并不妨碍她神情一派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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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手上的伤已经好了。”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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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风不答话了，一动不动地盯着她，任由她把手搭上了她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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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熹指腹掠过她的颈侧，落在她的锁骨上，轻轻地磨了磨，然后继续往下，探入了大木桶里的热水中，试着水里的温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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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风一边手指扶着木桶，不让自己滑下去，一边忍不住一点一点往她的方向挪动，最终干脆抱住了身前的那条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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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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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浴是一件很舒适的事情。当初临风刚被明熹抓来巫门的时候，就奚落过巫门没有沐浴的汤泉。如今虽然依旧没有汤泉，但她泡在明熹的木桶里，用明熹的木桶沐浴，有明熹帮着按摩放松，也觉得十分舒适，在热水中泡得浑身松软而倍觉轻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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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风被热水拥得晕晕乎乎，好一阵才想起她非常执着的某些称呼：“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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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说。”明熹另一只手绕过她的脖颈，掌心包住她的下巴，有些强硬地托着她的脸上仰，堵住了那两瓣总是气得她七窍生烟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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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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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整了四五日后，由寇光带着部分巫门门生陪同，临风和明熹再次离开巫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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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女，能感应到位置在哪儿吗？”寇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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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风：“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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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她叫临风。”明熹说，“你就叫她‘临风’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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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临风，”寇光问，“那大致方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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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风：“也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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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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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邯岭。”明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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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光：“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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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舀、陶壑都是坤门人，坤门在邯岭，他们最初建立的据点也在邯岭，顾渟逃跑的地方也是在邯岭附近，上次我找到临风，同样是在邯岭。”明熹说，“临风的感应没有那么全能，至少得有大致范围，我们先从邯岭查起。另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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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两日，五门纷纷收到了无数封来路不明的、大张旗鼓的“招募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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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如出一辙的招募令如是写道：自古有识之士，郁郁不得志者众矣，未得伯乐，难求终南捷径，诚邀各路英杰，共修我门秘术，登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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