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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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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怒喝从远处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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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熹手里的青剑又默默缩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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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在不远处落了地，一左一右扶着她的，正是方才没有看到的方滢一和于浸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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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熹难掩震惊，低声问临风：“这是……何之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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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听到那声怒喝，明熹就觉得像何之惕的声音，然而那句话气息又显单薄，不似记忆里何二门主浑厚的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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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真正见了本人，明熹却仍然不敢相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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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之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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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像个毫无修为的凡人老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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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头发白了小半，脸上的肉干瘪下去，皮肤松弛得打起褶皱，连脊背也不似先前挺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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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两个门生扶着落地时，她甚至踉跄了一下，连御空术这样入门修习的术法，都足以绊住她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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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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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是个有二百年修为的修术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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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风一直半睁不睁的眼睛突然睁大了，胸口急促地起伏着，对明熹的话充耳不闻，定定地看着何之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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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二门主——”唐额拖长了声音，“你都这副模样了，不好好在门里养伤，跑这儿来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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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来，你就要陷整个仙门于不义了！”何之惕人虽然虚弱，但脾性半点不减，“门里不是已经说好了，临风的事儿不再追究、就此揭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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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额摸了把额头，对天长叹一声：“当时门里是这么说的，但那不是因为那时大家都觉得神女已经死了吗？人死之后功过不论，可如今，这人不是还在吗？别胡闹了何门主！来人——那个，方师侄，于师侄，还不快把你师母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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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许！”何之惕怒道，“是，我是修为废了，可我人还在呢，这仙门里，我还说得上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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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额：“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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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门主——”方能插话，“仙门原本是什么主张，不妨先说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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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之惕消了点气，喘了几下，朝方能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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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门主。先前门内商议此事时，我与诸长老均同意临风功过一笔勾销，就此揭过，唐额当时也点了头，如今他却擅自带人围剿临风，还到您面前来搬弄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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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额在一旁气极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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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能：“既如此，此事就有商量的余地。贵门判定临风功过，总不能是因为‘情’，而全然非‘理’吧？既然仙门法度严明，是因‘理’而判，如今又怎会因临风是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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