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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几道手腕粗的藤蔓正牢牢拽住了冰柱，阻止它冲向路边的一个面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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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来得及逃回屋的面摊老板被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和眼前泛着冷光的冰尖对视片刻，然后手脚并用地窜回屋，“嘭”得关上了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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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门主，”明熹冷声道，“误伤无辜之人，这不太合道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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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没事吧？”唐额背对明熹，一手搀着一个老头，给他们拍了拍袖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向长老、易长老，您慢些。怪我，怪我，我来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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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熹和临风交换了一个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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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熹：趁此机会，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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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风摇了摇头，低声道：“今日不解决，总有一日也不得不面对，还能走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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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熹点头，示意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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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风又看了她一阵，说：“那……你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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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熹觉得自己好像突然听不懂人话了，一脸莫名地回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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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不关你的事……”临风说，“你没有必要牵扯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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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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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熹低头看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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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风一只手臂还放在她的腰后，手指牢牢地抓着她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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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说这种话来试探我。”明熹把她的手摘下来，牵在自己掌心，“你的事，我管定了。当初决意带你回巫门时，我就做了这个决定，从今往后，不管会不会牵扯旁人，不管我‘应该’是什么立场，你的事，我都会管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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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额身后，十几个仙门门生跟着站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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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额也终于和老头们嘘寒问暖完毕，转身抖了抖广袖，弯着眼睛，一声不吭地看了临风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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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明熹想戳爆他的眼珠子的时候，唐额终于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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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女，”他说，“你跟我回去伏法，还是在这儿伏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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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熹：“伏什么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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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额像面前全然没有明熹这个人一样，对她的声音置若罔闻，仍然一动不动地盯着临风，等着她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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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风却完全没看他，眼神落在明熹脸上，比她用来刷窗框的米糊还要黏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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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几句话要问唐门主。”临风小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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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熹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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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步外，唐额抬起一只手：“神女，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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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答她的问题，”临风说，“伏什么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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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额低头笑了一声：“当然是……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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