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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这说辞怎么听着有点耳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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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零清了清嗓,唤回了明熹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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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有说,为何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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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熹忙说:“她说,想要身体力行,亲自去俗世布施金银,将功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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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挺好的?”方能团着一张破破烂烂的手帕,往烧烫的茶壶盖上摁,“我听过她犯的事儿,照我说,就应该像你们之前商量好的那样罚。结果现在——把人留在巫门抑或仙门,有什么区别?不都是罚了跟没罚一样吗?你带她去就是。什么下不下界的,仙门懂个头?别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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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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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零又清了清嗓:“你师母说得直白,但话是有理的。既然我们能按照先前的打算,让她接受处罚,那自然再好不过。至于仙门,一来,他们不一定会知道,二来,即便知道了又如何?这是他们神女自己要求的。且看那临风先前多番下界,也没被怎么样,可见仙门法度,远没有他们说得那般严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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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熹陷入沉思,想着如何在不暴露临风告诉她的仙门秘辛的情况下,委婉地提出临风要求外出的目的,或许并非那么单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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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还不等她接话,方能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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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那孩子想出去,也不像是想受罚。不过你管她是为什么呢?她使不出法力,掀不起大浪。你只要好好看住她,就两样——别让她跑了,也别让她出事,这不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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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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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由得想起之前第一次抓到临风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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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的她,不也是只想做到这两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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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让她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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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让她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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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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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她自己被吊在荒郊野岭树杈子上,挂了七天七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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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难。”明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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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方能轻轻一拍掌,“那不就对了,去吧去吧,我还要和你师姨说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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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熹走回自己小屋的时候,脚步都还是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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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了?”临风坐在窗边的小桌前,指了一下门边的一个小提盒,“有人送了东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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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熹被迫回神,弯腰去看:“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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盒盖“嘎吱”一声被打开,明熹看清里面的东西,手拍上脑门,发出“啪”得一声脆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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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点忘了……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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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风终于舍得回头,伸着脖子,看向盒子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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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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