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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明熹仍然是听得两眼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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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方能又问：“谁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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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明熹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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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能冷哼：“不是听到有人在争什么倒一倒二吗？我问你，光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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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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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我的膝盖跌破了。”临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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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方能朝她招了招手，“你近些，来，我给你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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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熹因为被责骂“光彩”而重新谦卑地垂下了脑袋，此刻在方能看不到的地方，她的眼睛悄悄地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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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风一瘸一拐地从她身边路过，像是伤得十分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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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熹犹豫了一瞬，跟上扶着她，走到了院落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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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儿，是吧？”方能手指在临风膝盖处点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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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风乖巧点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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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方能收手，临风膝上的肌肤完好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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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风：“多谢门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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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熹忍不住惊叹：“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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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方能骂完明熹，却没立即关门，而是伸手，隔着虚空，波了一下门前悬挂的灯笼，让微薄的光线罩在了临风头上，“你就是那个小神女吗？像，像三分——和你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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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熹再次瞪大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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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她的手还托在临风的小臂处，隔着几层衣物，感受到了临风那一瞬间的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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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熹眨了眨眼，许久没等到有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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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转头，发现临风正神色莫辨地闭着嘴，像是被人点了穴位，突然就哑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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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熹隔着袖子，指尖点了点临风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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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风眼睛动了一下，和她对视，眼里浑然是一片无措呆滞之状，全然没了方才对着寇光等人口出狂言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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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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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临风为何时而“口若悬河”、时而惜字如金的原因，明熹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终于摸到了其中的一点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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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方能似乎也并不需要临风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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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完那一句话，就朝明熹摆了摆手，示意他们离开，自己合上了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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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离开的路上，明熹问，“你到底来找我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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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临风如梦方醒，拉住明熹的广袖，一脸诚挚道，“我来找你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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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身边突然传来一声异响，寇光像是在平地上一脚踩空了，转头对着明熹，再次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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