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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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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没听见，宁栩依旧环抱着她，低声问：“我们不能重归于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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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归于好……祝笙昔将这四个字在心底默念一遍，没有立即驳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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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栩继续道：“我们先除掉风逾，保下归云宗，然后我陪你去寻残玉，化解你身上的诅咒，我知道做完一切后你就要回到归云宗的，我可以……可以当一名为你端茶倒水的杂役，笙笙，让我留在你身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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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不上多动听的话，却句句是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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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笙昔心中微颤，敛下眼眸：“你曾经说过，想寻一处归隐，不再过问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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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她竟然还记得，未脱离魔教之前，归隐确实是自己最大的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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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栩轻握住她的手，柔声道：“现在，我只想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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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人的手心温热，属于她的热意一点点传递给自己，紧紧相贴之余，甚至能感觉到她胸腔内有力的心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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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笙昔转过身，凝眸看向宁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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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曾经欺骗利用过她，却也会在危急关头舍命救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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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栩替她挡剑，奄奄一息的时候，祝笙昔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便是希望她安好，不论付出什么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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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她便彻底认清，她忘不了这段情，也无法放下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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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为冷言冷语可以逼宁栩离开，没想到她每每心灰意冷后，又会重新强撑着笑意，坚定地靠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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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现在还说甘愿去归云宗当个普通的杂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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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人卑微的态度让祝笙昔说不出的难受，她终于明白，面对这人时，心中时常涌现的陌生感受，是名为心疼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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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默然，一颗心逐渐沉了下去，宁栩忍着心痛，颤声道：“不愿意也没关系，倘若你厌弃我，只要说一句，我便不会再来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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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毕，她低下头，掩饰着眼眶的酸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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