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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竟是连陌生人都不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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钻心的疼如涟漪般泛开，宁栩心中酸涩不已，自己此刻的表情想必很难看吧，她这般想着，默默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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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经过身侧的那一瞬，宁栩忍不住微偏过头，只瞧见了这人浓墨般的发丝，和天青色的发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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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看见天青色的发带，那时的祝笙昔拉住她的手，带她走出黑暗，可此刻，祝笙昔神情冰冷，经过之时毫不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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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相对比，更觉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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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全都是她自作自受，她辜负了真心，利用算计诸多，如今哪有资格希冀着那人依旧像从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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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栩第一次发觉自己的懦弱，此时此刻，她连半句话都问不出口，只能僵在原地，任由那人擦肩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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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纪雁书见她神色不明，问：“这位姑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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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姓宁，当时也接下了谢家的事，我可以帮你们一起找谢拂凝。”一连串地吐露，像是在极力掩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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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雁书并未多想，谢拂凝行踪未知，对她们来说，多一人便多一份力，她继续问：“那你和祝道友认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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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栩默了默，摇头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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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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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是我认错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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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间，祝笙昔抽出尘阙剑，剑刃上残留着一抹淡淡的血迹，她轻触上那抹血迹，而后施力拭去，剑刃重新变得清亮洁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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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她说要和你们一起，纪雁书答应了呢。”那道声音再度响起，不复先前的嘶哑，添了几分狡黠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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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笙昔蹙起眉，冷声道：“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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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声音很快便消散了，祝笙昔烦躁地闭上眼，内视灵识，灵识中依旧掺杂着若有若无的黑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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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花了五年，都没能除去黑气，而且，随着时间推移，黑气愈来愈多，照这样下去，不出几年，她的灵识便会被黑气覆盖，到时候，谁都瞒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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