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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眼手中多出来的一堆吃食，颇为无奈地提醒她：“你可算过今日花了多少银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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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她一提醒，阿许摸了摸钱袋，发现确实快没银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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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许轻叹一声，将老虎面具虚虚地掩在脸上，问祝笙昔：“好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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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虎面具没有半点凶狠，反而有种莫名的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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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笙昔微微扬唇，“这面具，和你很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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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里隐约有笑意，阿许移开面具，果然看见了她唇边的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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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好笑的？”阿许咬了咬唇，将面具放回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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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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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银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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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抬脚欲走，祝笙昔拿出一锭银子买下了老虎面具，而后递给阿许，“戴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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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有银子？”阿许有些惊讶，随即便想到，祝笙昔毕竟是归云宗的门徒，怎么可能身无分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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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笙昔微微扬眉，“当然有，你不是喜欢这面具吗，戴上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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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想让她戴着面具，是想看她笑话吧。阿许接过面具，顿了顿，反手将老虎面具轻扣在眼前人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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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看你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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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许松开手，好整以暇地等着看祝笙昔的反应，本以为她会冷淡地拿下面具，没想到祝笙昔默了默，而后微不可察地嗯了声，抬手系好了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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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许难得怔愣片刻，心里生出几分不敢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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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说想看她戴，她竟就这样答应了，戴上了堪称滑稽的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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讶然的同时，心底的某处角落泛开一丝甜意，阿许握紧了祝笙昔的手，抿唇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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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子时，街上的行人少了些，阿许寻了个冷清的小摊，对一旁忙着煮汤圆的妇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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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碗汤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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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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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许付了银子，很快，两碗热气腾腾的汤圆便上了木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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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向祝笙昔，问：“你吃过汤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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