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当了难兄难弟。小女儿二八年华,还未出嫁,也被赶出了王府。
惠王一家身份毕竟还有些特殊,虽然被撵出王府,余家军还是给他们分配了两间大瓦房栖身。只不过差役奴仆一个都没有,凡事需要自己亲力亲为。
就像现在,惠王正妃在淘米下锅煮早饭,两个郡主一个在炉灶前生火,一个在水盆前洗红薯,都是以前想都没想想过的生活。
早饭是掺了红薯块的粥,王妃刘氏吃着吃着眼泪就往碗里掉。
“我那苦命的孩儿,也不知还活着没有?这个冬天那么冷,他们,他们…”
王妃一哭,两个女儿也跟着一起哭,好生生一间屋子,搞得如同灵堂一般。
朱常润匆匆吃完逃跑一般出了门。
去学堂的路上,好几个教书先生与朱常润擦肩而过,都是脚步匆匆,没有一个敢与朱常润说话。
这些教书先生中有的是余家军招募的读书人,有的是和朱常润一样从苦役营中假释出来的。尽管余家军似乎没有搞株连大兴牢狱的想法,但他们无一例外的怕与朱常润扯上关系。
大明的船都快沉了,等这个腐朽的庞然大物倒塌的那一刻,谁知道似朱常润这等前朝遗老遗少会不会上法场挨那一刀?现在和朱常润扯上关系,说不好以后就要去陪法场。
学堂内,几十个男女孩童整齐站起:“老师好!”
朱常润点点头,也只有在这群稚童面前他才能体会到一丝尊重。
“将手中的课本打开,今天我们学《乌鸦喝水》。”
让一个饱读诗书,由名家大儒教导出来的亲王教孩子读如此幼稚的课文。朱常润摇了摇头,在孩童稚嫩的朗读声中望向窗户外。
一队全副武装的虎贲之士悄无声息的冲进学校,占据了校园内各个角落。
朱常润顿感浑身冰凉,连血液似乎都冻结了,手中的课本无力的掉在讲台上。
终于到了这一天吗?
我早上甚至都没有和妻女道别!
泪水糊满了朱常润的脸庞,直到一行人走进教室,朱常润才僵直的转身。
“朱先生因何哭泣?是起了故国之思吗?”
是那个恶魔!
那个带兵攻入荆州,夺取了原本属于他的富贵人生的恶魔!
余诚笑语盈盈看着朱常润。
“司令问你,还不回话?”李河在一旁扶刀呵斥。
这是那个主持公审大会的家伙,那个恶魔的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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