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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秀才家中没有田地,自己也没有什么长处,平日里靠着给别人代写书信赚点小钱,还经常饿肚子。
给茶摊念报其实也赚不到什么钱,但茶摊老板会给他免费提供茶水,偶尔茶摊生意好,老板还会送盘糕点。
不过这种情况不多,吴秀才的报纸念得干巴巴的,不像别人摊子上的念报人,还能讲讲故事说说古。
今天吴秀才又穿着那身洗得快发白的长衫来到茶摊,看到茶摊老板手旁放着一份新的报纸,顿时眼前一亮,咳嗽一声走了进去。
“吴秀才啊,快坐快坐!”茶摊老板招呼着吴秀才,麻利的从柜子里拿出一个茶杯。
吴秀才矜持的点点头,抖了抖衣角老神在在的坐下,拿起茶摊老板倒好的茶吹了吹热气后抿了一口,然后闭目享受。
其实给他的茶水和给贩夫走卒的茶都是一样,但吴秀才用的是茶杯,风雅许多,不像那些泥腿子,端着个粗瓷大碗就是牛饮。
读书人嘛,气度不能丢。
到中午时,三三两两的百姓来到茶摊,大多是买上一碗茶就着自己的杂粮饼子啃,有那么一两个舍得花钱的,也会点上一盘点心。
吴秀才一直将茶杯里的茶水喝完,等老板新续了一杯后,才展开报纸,清清嗓子后开始念。
“嗯,今天这报纸头一版是饮冰室主人写的,叫做《戒缠足文》。”
念到这里,吴秀才眉头微蹙,先往下看了一段后才嗤笑道:“这余家军真是什么都管,连女子缠足都想插上一手。”
茶摊老板不耐烦的用手指敲了敲桌子,虽说余家军自入城至今,从来没有人因言获罪,街头巷尾有人不满时发几句牢骚,也从来没见被巡逻的联防队员抓去。但是茶摊老板见惯了风雨,从来都是稳字当头。
被老板警告过后,吴秀才收敛了许多,接着往下读。
“其待女子也,有二大端:一曰充服役,二曰供玩好。由前之说,则豢之若犬马;由后之说,则饰之若花鸟。”
“要而论之,其必起于污君、独夫、民贼、贱丈夫,苟以恣一日之欲,而敢于冒犯千世之不韪。”
吴秀才读至此处,不禁口干舌燥、汗流浃背,口中喃喃道:“如此无君无父之言,大逆不道,大逆不道啊!”
污君、独夫,百姓们可能听不明白,他们读书人如何不知,这分明是指着皇帝的鼻子在骂啊!
这次不用茶摊老板催,吴秀才就迫不及待的往下念,想要找出文章的错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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