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付了池父池母的关切询问,沈棠宁回了院子,叫来问棋:“去打听打听裴家大公子,生平经历,有什么爱好,以及他身边的人,我要事无巨细。”
顿了顿,她补充一句,“做得隐秘些,莫让人发现了。”
问棋也没有多问,点点头离开。
雪青不明所以,眼里透着好奇:“裴大公子,就是小公子正在相看的那位裴二小姐的兄长?小姐打听他做什么?”
沈棠宁只是情绪淡淡地勾了下唇:“知己知彼,方能出奇制胜。”
她眼神不动声色一暗,狩猎场上的风波,三皇子伤的不轻,可此人却没受到任何波及。
这场阴谋未必没有他的出谋划策,她算是给对方狠狠记了一笔,这笔账倘若不讨回来,她就不叫沈棠宁。
至于与裴家的婚事,是断断不成了!
抽个空,她得回趟沈家,试探一下父亲的打算。
沈棠宁将堆积的账本看完,揉了揉隐隐作痛的额角,忽然想起什么:
“姑爷呢?”
这么大半天也不见池宴,真躲着不敢见她?
雪青去找八两打听了一通才得知,池宴去了诏狱。
沈棠宁略一猜想很快了然,约莫是因为柔妃的事。
——
诏狱。
哪怕是白日,这里也不见天日,透着股子阴冷潮湿气息。
靴子碾过地面,火光映在墙壁,池宴一边穿过漆黑的通道往前走,一边问旁边的人:“招了吗?”
霍显微低下头,语气恭敬:“回指挥使,按照您的吩咐暂时没有用刑,那名叫绮罗的宫女,只说是自己的主意,旁的一概没说。”
池宴嘴角掀起讥讽的弧度:“她一个小宫女,能瞒天过海将毒蛇带进来,莫非是有什么神通不成?”
“供词确实不可信,不过进了这里,再硬的嘴也得被撬开。”霍显附和道。
在一间牢房前停下,池宴偏头朝里望去,狭小的天窗透下一簇光,绮罗缩在角落里,双手抱膝,听见动静明显有些惊慌地看过来。
这并不是一个没有弱点的人。
狱卒开门的空隙间,他这样想道。
池宴踏门而入,伴随着走动,有光影深深浅浅在他脸上跃动,那双眉眼深沉漆黑,凝着让人无法猜透的情绪。
瞥见绮罗往后缩了缩,眼神警惕而防备,更多的是惊恐,她的情绪已经紧绷到了极致。
纵然知道自己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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