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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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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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兵们有空的时候，总会聚在一起开着黄腔说女人，似乎他们一个个就只惦记着裤裆里的那一点事情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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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我听得出来，大部分黄腔都是他们杜撰出来的，很多老兵都还是生瓜蛋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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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连奶白的雪子都没见过，还一个个在口水飞溅中说到了飞起，当时我根本就不稀罕揭穿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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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当我也成了一个老兵后，也经常与其他人开黄腔，甚至说得比他们还要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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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些黄腔可以让新兵短暂地忘记了恐惧，让老兵们忘记了身上的伤痛，以及那些绝望的未来……节选自胡彪日记合集《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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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两个小时后，胡彪等一行人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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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出了老长的队伍中，除了那一个四十岁左右年纪的长官骑着一匹枣红马代步之外，其他人全都是步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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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出发的时候，胡彪连枪都没有领到一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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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队伍里，只有一些由老兵担任的班排长，才背着一支老旧的汉阳造步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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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彪他们这些人，据说要到了魔都的集结地点编入新部队后，才会由新部队发放武器和进行相关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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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临行之前，他们每一个人领到了一些干粮和一双布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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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粮是上好白面做成的馒头，布鞋则是针脚密密麻麻的千层底新鞋；听说都是本地的乡亲们，熬夜给赶制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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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一场漫长的步行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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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脚步的一一丈量下，胡彪沿着无数苏北祖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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