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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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之南一怔，慢慢抬起头，茫然地看着闻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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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为那把悬在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终于要落下来，将他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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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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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之南怔怔地看着闻昀，在那时突然，突然聪明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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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想，闻昀是不是……想要自己牵他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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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试探着，小心翼翼地，像从洞穴里探出一个脑袋的小动物那样，小声问：“你是要我牵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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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昀说：“不牵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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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没有把手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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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谢之南乖乖地把自己的手放进了他的掌心中，嘴角边抿出可爱的梨涡，笑得很纯很甜，说：“那我牵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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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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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会成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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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闻昀觉得谢之南应该是成长了，以前谢之南是个忠实的承受者，给他什么他就接受什么，不管是快乐或是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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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他终于学会了主动提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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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要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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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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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了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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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昀目光如刀，刮在谢之南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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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之南被看得更紧张了，睫毛在抖，手指捏得更紧，指腹都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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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时候，闻昀又觉得，谢之南好像也没成长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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