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

而来的伊莉丝气息未定，对着寝殿门前如铁塔般的守卫急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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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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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卫的声音毫无波澜，抬手在厚重的殿门上规律地敲了三下，“夫人早有吩咐，若您来，无需通禀，直接入内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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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门无声开启，侍女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将伊莉丝引入灯火通明的内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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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弥漫着浓烈呛人的烟草气息。莫甘娜端坐于堆积如山的信件与卷宗之后，身上仍是白日那身繁复的礼服，未曾卸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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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眉头紧锁，指间夹着一杆长长的乌木烟枪，正就着烛光，审阅一份封皮上印着紧急火漆印记的快报。烟雾缭绕，模糊了她脸上深刻的纹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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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莫甘娜头也未抬，只从烟雾中淡淡吐出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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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女梅丽搬来一个绣墩。伊莉丝却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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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向您借曼陀罗花。”她开门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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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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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妇人吸了一口烟，视线仍胶在文字上，信件又翻过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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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人，”伊莉丝斩钉截铁，“十万火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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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借有还，方为‘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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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甘娜缓缓吐出长长的白色烟龙，烟雾盘旋上升，“自踏入梅尔基亚，你一饮一食，一针一线，所依仗的，不过是血脉里那点稀薄的梅利安涅之血。告诉我，”她终于抬起眼皮，浑浊却锐利如鹰隼的目光穿透烟雾，直刺伊莉丝，“你打算……用什么来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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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莉丝被这直白而沉重的诘问钉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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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什么？拿什么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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