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牙腿

“领主的身体状况如何？”莫甘娜慢悠悠啜饮着冰葡萄酒，语气里丝毫听不出对病患的担忧。

“如我所愿？”她冷笑，“贤良的妻子会盼望自己的丈夫缠绵病榻？”

莫甘娜鼻腔中发出一声冷哼。

“那你更该感谢我那半死不活的丈夫了，毕竟没有他，恐怕你剥了皮，也别想剥掉身上的白袍。还有，别叫我夫人，那听起来像是男人的宽檐礼帽或是波点领结，装腔作势的令人发笑。”

“配戴假肢不利于恢复，如果实在有必要，可以配合按摩帮助血液疏通。”

莫甘娜嗤笑一声，仰头将酒一饮而尽，那双略显浑浊的眼珠里盈满了复杂难言的情绪。

索维里斯知道不便多说，便躬身退出，与通传的玛格在门口擦肩而过。

“没带上那个卡斯帕？”

“那个私生子，哼，他不是最守规矩”

“你竟然是莫甘娜的外孙，还是那撒旦的公主，”

时间回到伊莉丝赴约前来参加莫甘娜的活动，原来玛格说的“放松心情”不过是在露台上边喝茶边观看下面的一群贵族为即将到来的围猎日训练。而这些家伙们的表现只能说，一言难尽，既没实力也无美感，一个个高矮胖瘦，弯弓搭箭还没她利索。

伊莉丝偏头向下望，此时的心思却不在上面：

“憋了那么久才问也是难为你了，那杯茶，”莫甘娜眉峰微动，目光悠悠落在她握着茶匙搅动了半天茶汤的那只手上，“再搅下去城堡里的人都要被冻死了。”

“伊莉丝，我亲爱的外孙，你觉得对于一个贵族最宝贵的东西是什么？”

“你错了，是血缘。血缘关系是世界上最亲密，最牢不可破的纽带。所以我才从梅里安涅的众多贵族中为你精挑细选了一位丈夫。”

“不懂不是正好，”莫甘娜耷拉着眼，不急不缓地饮茶，“一张白纸，你可以在上面任意涂抹成你喜欢的样子。”

“那么你认为一个被选择又被抛弃的孩子结局会是怎么样？”

她不敢置信地确认：“您是在威胁我吗？”

椅子扶手被捏的咯吱作响，可理智告诉伊莉丝，她现在寄人篱下，无权无势，没有和莫甘娜叫板的资格。

莫甘娜伸手挠了挠其中一个的下巴，后者享受地眯起眼，另一个则趴在膝头沾着满嘴淋漓的水渍，暧昧地瞟向伊莉丝，令她一阵恶寒。

楼下训练的人里有人放飞了一群白鸽，莫甘娜接过仆从递过来的弓，眯眼瞄准，弓弦拉满，箭矢流星般飞射而出，直中目标。

伊莉丝离开露台时已是傍晚时分，她神色恍惚的蹒跚而出，残阳熔金的光束打在女孩灰白的面上，想到那个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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